窦婴,他并不后退,一伸手又轮起一张小几,挡开了砍过来的刀,怒喝一声,与四人拼斗。 不管是灌夫还是窦婴,虽然当年都是威风赫赫的将军,但终究是老了。这几年,也就是骑骑马,射射猎而已。要和这些精悍的武安侯府护卫打,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 在四人的围攻之下,眨眼间的功夫,灌夫已经是手忙脚乱,硬木的几案被砍得七零八碎,眼看招架不住,就要被砍倒在地。 窦婴见情势危急,也顾不得许多了,一挽袖子就要冲出去助阵。脚步一滞,后衣襟却被人拉住了。 “喂、喂!老窦,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喜欢打架啊注意点形象好不好!这些小喽罗,还用得着你出手吗?闪了腰咋办,先说好了,我这小身子骨可背不动你啊。” “小子!说什么风凉话呢你不帮忙就算了,灌夫与我至交,老夫岂能袖手旁观!” “谁说不帮忙啦啊?你着什么急嘛,我还没吃饱呢,这么多好菜不吃都浪费了。” “你!……放开我!老夫要去与兄弟并肩作战。” “好吧!怕了你,别着急老窦,变个戏法给你看啊!呵呵!” “小子!再胡说八道,我大耳瓜子抽……哦!哦哦!……太好了!灌夫快回来。” 就在怒气冲冲的窦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仍旧一脸惫懒与他说话的少年出手了!没有人看清楚他的手法,几乎是同时之间,刀势狠辣,把灌夫逼得连连后退的四名护卫痛呼连声,跌倒在地,就地翻滚起来。 灌夫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正在吃力招架,蓦然眼前一空,敌人都没了!惊觉停手,低头才发现人都躺地下了。他心头大喜,原来自己威猛不减当年啊!连忙捡起地上的一把刀,横在胸前,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得意。 听到窦婴喊他,灌夫退后几步:“哈哈!侯爷,想不到老当益壮,我竟然还这么能打啊!” “额……不是的,不是你把他们……。” “是啊是啊!灌将军威不可挡,杀的敌人片甲不留,厉害厉害!小子佩服。” 元召嘻嘻笑着截住了窦婴的话头,一面把手中未用完的筷子扔到酒案上,一面对灌夫竖起拇指夸赞着。田玢老儿还真是奢侈,待客都是用的象牙箸,这玩意儿打到身上,想必会很疼吧 窦婴揉了揉额头,看了看喷着酒气舞刀还在跃跃欲试的灌夫,又看了看嬉皮笑脸的元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淮南王刘安在一群人的最边缘站着,他也算是文武双全的人。虽然在武学上只能算得上是入门,但眼光还是有的。四个攻势正猛的护卫无缘无故的倒地不起,自然不是灌夫那个醉汉所伤,很有可能是元召在捣鬼。 “是怎么回事?”他低声的问了一句。 “回王爷,刚才元召出手了。是他用几根筷子打倒了那几名护卫。”一直在看着对面的雷被回答道。 淮南王皱了皱眉头,雷被与韦陀的眼光从来不会看错。用几根小小的筷子,就把那么魁梧的大汉打倒在地看模样受伤不轻! “这么厉害!这种手段,你们两个能不能办到” 听到淮南王这么问,雷被看了韦陀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如果尽力,也可以做到。但要说到这般挥洒自如的打中人身要穴处,让敌人即刻重伤,却是有些困难。” 韦陀同样点头赞同:“王爷,长乐侯出手太快了,这就是他最难让人防备的地方。还有他对人体要害拿捏之准,也是让人吃惊。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待会儿一旦动起手来,你们先不要出手,看看虚实再说。如果……对付他有困难的话,且听我吩咐。” 雷被与韦陀低声答应领命,他们虽然有些奇怪王爷语气的变化,却不好多问,只听命就是。 淮南王刘安心中却是另有一番计较。因为那天女儿刘姝对他说过一番话,他记在心里了。 “元召这小子总是有些出人意料的本事。看今夜的形势,虽然田玢准备充分,但鹿死谁手,很难预测啊!姝儿说元召有什么关于淮南的想法想与自己谈谈,这倒是一件好事。细看他从前做过的那些事,果然是想人所难想,能人所不能。如果他真的有办法,让淮南能摆脱目前的困境,那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