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用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臂,把自己身上的血输到娘亲的身上……看着苏夫人那苍白的脸色中好像渐渐泛起了几丝血色,呼吸有了渐渐的平稳,眼珠微微动了几下,好像有要再次醒来的迹象。灵芝张了张嘴,想要和元召说话,可是她喉间哽咽,泪水模糊双眼,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听到灵芝的动静,元召回过头来对她笑了笑,示意她好好躺着,不要乱动。他盘膝而坐,利用刚才这大半个时辰的功夫,调匀气息,略微休息了一阵,气机流转全身,感觉一路奔波的疲乏缓解了不少。 苏夫人的刀伤处虽然很重,但幸亏他们用自己早就配好的伤药进行了及时的救治,伤情控制住了,没有发炎,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危及她生命的原因,是失血过多引起的。给她补充一些新鲜的血液,应该会渐渐的恢复。至于输血的东西,和别的一些医药用品一样,在长乐塬上,他早就有过提前的储备。 这还是多亏了当年元十三他们的船队去南越诸岛收集珍稀物种时,带回了他指名要的树胶,后来经过一番摸索制作,终于制出了几种简单的橡胶制品,其中就包括这种橡胶软管,今日却是派上了大用场。 见输出的血量差不多了,元召把特制的针头拔下来,给苏夫人进行了消毒包扎。又认真的检查了下她的伤口,见应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假以时日将会慢慢恢复,这才放下心来。 不管是苏红云还是灵芝,他早已经把她们当成了最亲近的家人。不要说是用区区的一些血来救命,就是舍却半条性命不要,他也会毫不犹豫出手的。 元召收拾完毕,走到灵芝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俯身抱住她的半边身子,在她耳边轻柔叮嘱一句。 “不必担心,已经没有大碍。自己好好吃饭,有力气才能照顾人哦!” 灵芝的眼泪不争气的怎么止都止不住,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把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如同一个小女孩儿终于找到了依靠,想要这一刻永远的停留。 元召轻轻叹了口气,把她重新放好,让她好好躺着休息赶快好起来。然后对所有人打了个招呼示意,一边起身向外走去。经过小胖子马小奇身边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只轻轻的说了一句。 “好好等着!七叔的仇,我这就去报!” 马小奇擦干了泪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用力的挺了挺身子。元哥儿是他在世界上最信服的人,他就是说去用刀把天捅一个窟窿,他都相信会做的到。 “小侯爷,此去意欲何为?” 一直站立在门边的主父偃,看着那个坚定的背影径直而去,义无反顾,渐渐有杀气透出。他面色凝重,眉头紧皱的追问了一句。 元召并没有停下脚步,有些事必须要去做,有些人必须要去杀,他的时间很紧迫,容不得半点耽搁。 “无他,杀人尔!” “可是,你知道吗?皇帝的意思……。” “天子意旨,却还未到军中,我当然不知道了!” “那你今夜杀人,皇帝和王太后会罢休吗?”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啦!皇帝命当和事佬的什么丞相、太子去到军中后,我遵旨照办就是啊。” “可是你今夜去杀他……太子他们已经启程去雁门关了!”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我自然会在军中。明白了吗?主父先生!” “……哦哦!原来如此。小侯爷,既如此,主父偃唯有一句话叮嘱了。事若不可为,当留待日后!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呵呵,我元召从来信奉的是今天的仇绝不放到明天。先生放心就好!今夜就是最好的机会。” 主父偃躬身而拜,无论是智是勇,自己对眼前此子都是心悦诚服,敬服有加。他既然一切都已谋划妥当,就一定不会留下什么后患的。 钱六、赵远、宋九、侯五、马小奇、泠家姐妹,也都一起心情激动的看着那个身影远去。今夜的事,只有他们这些人曾经见证。等到明日清晨,风云激荡,轰动长安的时候。除他们之外,谁也不会知道,有人曾从草原而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不久之后,当长安城夜色渐深的时候,在已经成为废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