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你什么意思?”晚饭时,侯亮平收到消息气冲冲的找过来了,看他的样子,如果不是对方还在病床上躺着,怕是就要动手打人了。
“亮平!亮平!”陈海一把把他拦住,虽然他也搞不明白祁同伟为什么要提出和自己的姐姐分手,但是他性格一向稳重,不像侯亮平那么冲动,思来想去他猜测可能是因为梁家的原因,于是他坐下来对沈隆说道,“同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因为去不了京城?所以就要和我姐分手?”
“同伟,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心里埋怨我爸?怪我爸不在分配工作的时候帮你?”陈海问道,他从见过陈阳之后就在考虑这个问题,这或许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了,“其实说实话,这件事儿我和我姐心里都挺不舒服的。”
陈岩石虽然快退休了,可他毕竟是老革命,战友故旧繁多,只要他愿意发话,祁同伟毕业和陈阳分配到一个地方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惜陈岩石一向讲究原则,并不愿意因为这些事情去和人打招呼。
至于陈阳和陈海的毕业分配,他俩毕竟是陈岩石的亲生儿女,这俩人的家庭背景那些分配工作的早就了解过了,不用陈岩石打招呼,他们就会给办得妥妥当当的。
“这事怨不得你爸,都是梁家从中作梗。”陈岩石快退休了,梁群峰可是正当红,就算俩人同时发话,估计祁同伟还得去岩台山区的司法所呆着。
“对啊,既然是梁家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把怨气撒在陈阳姐身上?”侯亮平又冲动了。
“同伟,你该不是担心一直没办法去京城,让我姐白等吧?你也太小看我姐了,我姐绝对不是那种人!”陈海又想到了另一个原因,他将刚才的分手当成了牺牲,他咬咬牙说道,“你放心,我这就找我那些叔叔伯伯去,怎么也要把你弄到京城去!”
既然陈岩石不出面,那为了姐姐的幸福,陈海要帮祁同伟想办法了,他琢磨着陈岩石那些战友故旧,有那些能在这件事上发挥作用的。
“陈海啊,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不用;等我伤养好了,我去你家给陈老道歉去。”沈隆抬手阻止了陈海,如果要去京城,完全不用这么费事儿,大不了辞职下海经商呗,但是沈隆已经不打算和陈阳有什么牵连了。
陈海和侯亮平还想继续劝说,一名挎着相机的陌生人走了进来,“请问是祁同伟同志么?我是《公安通讯》的记者,想要采访下您。”
“对,我就是!”这下侯亮平和陈海也不好多说什么了,退出病房让记者开始采访,沈隆根据祁同伟的记忆,将孤鹰岭的事儿细细说了一边,“……当时我身中三枪,在村子里到处逃窜,幸亏听到了那首儿歌,才找到了村里唯一和毒贩没有牵连的秦老师……”
“祁同伟同志,你真是当之无愧的孤胆英雄啊!”记者运笔如飞在本子上做着记录,“我争取向主编多争取点版面,把你的英雄事迹传播给更多的人。”
“谢谢,我这样子实在是没办法喝酒,要不然肯定好好陪您喝一杯了。”沈隆指着身上的绷带说道,“要不您留个名片给我吧,今后要是去了京城,我去拜访您。”对方欣然接受。
接下来几天,不断有记者前来采访沈隆,这可是惊动部里的大案,很多党政媒体对此都很关注,沈隆言谈得体,给这些记者留下了不错的印象,顺便也攒了一堆的名片,和这些党政媒体打好关系,将来或许有大用处。
部里的领导在督办案子的间隙也前来探望祁同伟,“祁同伟同志,你这次不畏艰险、不怕牺牲,勇于和犯罪分子作斗争的行为值得全体公安战线上的同志学习,而且成绩卓著,有着重大贡献和影响,部里已经决定将你的名字列到今年的一级英模表彰名单里面!”
“多谢领导关心,这都是我的本职工作。”沈隆微微抬起身子,背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