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分不清楚,那就当成不再怨恨了吧!”我轻声安慰着段若尘。
“嗯,我听你的。”段若尘握着我的手问,“慎儿,你会不会因为我的身世而瞧不起我呢?”
“我和你结婚,可不是因为你的身世和家世,纯粹只是因数你是段若尘而已。”我给了段若尘一个肯定的微笑,“若尘,从今往后,让我和你一起共同面对一切,不管是快乐还是悲伤,好不好?”
“慎儿,谢谢你!”段若尘似松了一口气般,“这些天来,我非常的煎熬,不管别人怎么议论我、瞧不起我,我都不在乎,因为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习惯了冷眼和鄙视,可是我却在乎你的想法,我怕你知道我曾经是私生子后,会和他们一样瞧不起我,会疏远我,甚至会--”
不待段若尘把话说完,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我是谁呀,我是叶慎儿,是独一无二的嘛,所以我的承受能力自然是别人无法比拟的。”我调皮地说道,又用两手撑着阳台,在他对面坐了上去,然后伸手抚上他的眉心,“这些天来,我能感受到你的痛楚,虽然心中焦急不已,可是又不敢冒然劝慰你,只敢默默地陪伴在你身侧,你的样子可把我吓坏了,段若尘,你给我听好了,我是对你不满,因为我希望你所有的快乐与痛楚,都能和我一起面对,而不是首先将我撇开。”
“慎儿、慎儿--,谢谢你!”段若尘的双眼闪着微光,他跳下了阳台,双臂紧紧地将我桎梏,不让我有半点的退让,然后将脸埋在我的脖子上,吻着我裸露在外的肌肤。
随即,我感觉到脖子上一片温热,我知道,段若尘哭了,我不敢出声,装作不知,又反手圈着他瘦削的腰身,任他尽情地发泄着连日来的压抑之情。
那晚,我们都没有回房间,就这么静静地搂着,我陪他,他陪着我。
那晚,我心如明镜,心中不再有遗憾与不甘,而是被段若尘的脆弱和对我的依赖生生感动,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着我,他需要我、他不能没有我。
我想,那个关于女人究竟为何而嫁的话题,我已有了答案,我想,我应该是为了爱我的人而嫁吧!
关于段若尘身世风波告一段落后,我们的生活好像慢慢又趋于平静了,接下来,很快就到了拍婚纱的日程了。
那天,影楼约我过去本洽淡结婚照的采景地点和具体时间,我接到电话后去开车朝影楼而去。
段若尘本要陪我一起去的,可我想着我是我闲人一个,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段若尘可不同,他现在虽然不用去各种工地了,可是既然恢复上班了,公司自然会有他做不完的事情,若是待真正拍婚纱照时,自会花去他大量时间,所以他现在必须抓紧时间将手头的事情提前处理好才行,所以我才独自去了影楼。
只是我人还未到达影楼时,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我回到了我和段若尘的小家中,因为他的母亲早已经在家中等候着我。
对于段母能自由出入我们的小家中,我并不奇怪,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她是段若尘的母亲,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她脸色看的,既使她从未正眼瞧过我一眼。
“喝点什么?”段母指了指我面前的空杯子,俨然一幅主人的架势,好似我只是客人,并非两个月后会成为这间屋子的女主人般。
“我自己倒就好。”我不卑不亢地端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又恭敬地对段母道:“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我儿子能这么快就站起来,多亏了你,说吧!开个价。”段母开门见山,言简意骇,丝毫没有用语言来修饰前奏的意思,说完后,她低头看着保养得当的双手,丝毫不理会我的神情。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耐着性子,不动声色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