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温顺,非常的开心,帮我添了饭后,又不停地朝我碗里夹菜。
“慎儿,假期旅行的地方我已经想得差不多了,你的身体有些畏寒,这个时候最好是去澳洲,或者是马尔代夫或者巴厘岛,其实塞班岛也不错的,如果你不想去到太远,我们可以选择国内的海南。”
我的手停滞了一下,我们当初的婚礼有着很多的遗憾,所以我其实一直是想两人出去补个蜜月假什么的,可是--
可是,既然我不想让他继续夹在他母亲与我之间痛苦,也不想看着他继续和那个梁曼桢纠缠不清,那么我只能狠下心来。
我甚至不想继续与他争辩离不离婚的问题,以他今日疯狂的态度,我但然不敢再次提及。
段若尘见我依然不吱声,并没有气馁,依然自顾自地说着。
那日,他整日都没有去上班,一直在家里陪着我,晚上,他不知餍足地在我身上无度索取,我却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他身体的重量,快天亮时,他终于沉睡,我却从床上爬了起来,躺在浴池里,渐渐地等待着热水变温、再变冷。
重新回到房间时,天色已亮,段若尘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长臂一伸一把将我捞在怀中,又沉沉睡去。
我却一直任他搂着,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眼泪不争气地流着,看着睡得像个孩子似的段若尘,突然觉得我是不是太狠心,如果我悄悄离他而去,他该怎么办?遵从他母亲的安排,和梁曼桢结婚,一家人过着其乐融融的生活,那其实也是件非常幸福的事。
如果我的离去,能换得你们母慈子孝,我愿意做这个狠心离你而去的女人。
过了今日,我们将终成为陌路,我将悄悄地躲在某一处偷偷疗伤,你将可以不再为难、不再痛苦纠结。
我不管这短暂的婚姻曾带给我的伤害有多大,但是我依然感激你曾经对我的付出、感激你现在对我偏执的爱。
我轻轻抚上段若尘瘦削的脸庞,看着他深陷的黑眼圈,一寸一寸,默然记在心中。
段若尘似乎感受到我对他的抚摸,在梦中幸福地笑着,搂着我的胳膊又增加了几分力道……
段家的这道围墙,如果有可能,我永远也不想再踏入半步,可是为了段若尘,我不得不再次踏了进来,心里祈祷着,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段母见到我后并不惊讶,似乎料到我会到来。
这次,我没有孝敬公婆喝茶时那种小心翼翼的紧张心情,所以从头到尾都与段母正视着,就像当初在医院时,为了段若尘数落她般,没有半分怯场。
只是两次有所不同,上次,我与她对峙时,她让我丢掉了饭碗,而这次,是我主动放弃了段家儿媳的身份,虽然这次是我主动,可得意的却并不是我。
“桂嫂,上茶!”段母冷眼看了我一会儿,竟然吩咐桂嫂给我倒茶,这倒令我感到十分意外。
“说吧!你来段家的目的。”段母坐回沙发上,慢条斯理地问着我。
“我来找您的目的,不正是您想要得到的目的吗?”去将话给丢了回去。
“哟!这么快就想通了?”段母眼里没有赞赏,有的只是讥讽。
“我退出,成全你,因为我不忍心看着你的儿子被你那般折磨,也希望你将来能和你理想中的好儿媳妇和睦相处。”
“这是我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来插言。”
“段夫人,我此刻还是若尘的妻子,我想最后以他妻子的身份劝慰你一句,若尘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既然你辛辛苦苦地把将拉扯大,为何不能像其它母亲一样,让他得到应有的亲情与欢乐呢?”
“我试问我为他做的,为他的操的心已经足够了,我甚至还在他高中时,就已经为他铺好了康庄大道,可是他对我这个母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