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暗搓搓的保护”令他更惊慌,还是“弄巧成拙引狼入室”对他打击更大。
席拉自然不愿意让哥哥维持沉默,她这一次的目的又不是跟海恩来玩‘一二三,木头人’的。蓝色的眼珠子转了转,黑发女孩难得起了童心,当下抬起双臂在空中拍了两下,吸引起兄长的注意力来:“醒醒!醒醒!”
女孩清澈甜润的嗓音中夹杂着仿佛不谙世事的天真,手臂上的鸽翼纹身栩栩如生、振翅欲飞。海恩一扭头,正对上妹妹如他几乎如出一辙的蔚蓝眼眸。
这一刻,一切就仿佛回到了几多年前,他们还在海洛伊丝身边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奶萌奶萌的小姑娘,整个人就仿佛初生的雏鸟,毛茸茸湿漉漉,睁着清澈的眼睛对着你叽叽喳喳,每一个音符都带着童稚与天真。
而他也不过是勉强可以称作少年的年纪,牵着妹妹的手一路走,琢磨着什么时候能够攒到足够的钱买上一整套的模型。
现在的他已经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买上几十套、几百套当年自己心心念念的模型——
但曾经逝去的时光已经回不来了。
海恩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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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听到自己的叹息声。
那一瞬间,他本人感到几分惊讶、几分莫名。
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出这一声叹息。
也许是因为即将要送走一个能力出色的劳动力?也许是因为兜兜转转一切都仿佛和【剧情】轨迹重合?又或许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呢?
琴酒没有多想。
他微微垂眸,用自己一贯的神情、以自己一贯的语气:“你很在意这个?”
“那倒不是。”贝尔摩德的反驳几乎不到一秒,她拢了拢自己飘逸的金色秀发,目光不再注视着镜子中的身影:“只是有些好奇?再说了——”
女人拉长了尾音,语气里透出几分仿佛真情实感的委屈:“黑麦那么聪明,事后不难发现实情吧?出面试探的人又不是你,到时候我和他见面岂不是很尴尬。”
到时候你和他见面也许根本用不着尴尬,指不定就是你死我活——最起码也是剑拔弩张?
琴酒漫不经心的想。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琴酒挑眉轻笑一声,低沉喑哑的哼笑仿佛令空气中产生了一小股电流,酥酥麻麻的眩晕感顺着脊背一路上行。
“我们打个赌吧。”银发青年微微偏头,绿眸中带着几分镜花水月的凉薄,嘴角牵扯出一点弧度。
“我赌——这次会出现‘结果’。”
信任或者怀疑,这次一定会出现‘结果’。
但是琴酒真的会放下怀疑吗?
贝尔摩德并不觉得——因为她自己就不会。或者说,组织里的高层,没几个会。
同样的,贝尔摩德也不觉得琴酒只是随口一说——这个男人愿赌服输,但他同样讨厌输。
那么所谓的‘结果’……
究竟会是什么呢?
“……”贝尔摩德微微垂眸。
金发的女人露出一个暖玉生烟的轻笑,她侧身解开安全带,扭头看向琴酒——真正的琴酒,而不是内后视镜中的倒影——蓝色的眼瞳对上绿色的眸子。
贝尔摩德的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试探与怀疑,她素来都是聪慧敏锐的绝代佳人,盛放于鲜血与谎言中的罂粟花。
半晌,女人嘴角噙着一丝笑,笑容如红莲绽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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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脸上挂着一个明艳的笑容,仿佛春日暖阳,桃花灼灼:“说真的,你应该相信我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