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去死,只留下旁观者的一句轻叹。
‘七罪宗’是他给自己的陪葬品。
警.方能够查出来凶手是谁吗?能够查出来凶手就是最后一案中,死去的那个‘无辜’男孩吗?
濑对此嗤之以鼻。
这将会成为永远的悬案,也是他最好的艺术品。
Superbia,拉丁文中的傲慢,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再合适不过了。
然而生活总是会出现有一些意外的,它们往往莫名其妙,又无法拒绝。
比如皮尔遇见相田右一郎,比如濑遇见野比太。
在很多人眼中,前者大抵是噩梦,而后者是救赎。但对于当事人来说,这两遭邂逅都可以用一个词概括。
孽缘。
在此之后,濑突然不想死了。
他想试试,试试去过一过平凡人的生活,试试去努力的活下去。
不过——
到底无法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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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只是想告诉我这一切,然后让阵哥活下去……让野比太活下去。”奈奈垂下眼眸,忽然之间,她感受到心脏传来一阵细微的疼痛感,不轻不重,却无法忽视。
“对不对?”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风中的一片落叶,飘飘扬扬在空中盘旋,然后轻柔的落在湖面上,激起极细微的涟漪。
濑没有说话。
“但是……你还是不甘心。”
奈奈轻声道。
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不甘心就这么成全别人,不甘心看着别人一无所知的笑容。
所以他故意绑架铃木园子,不仅仅是为了引奈奈出来;所以他故意讽刺奈奈,故意将场面弄得剑拔弩张。
“也没有什么不甘心的。”濑淡淡道。
他像是已经冰封了所有的情绪,一切情感都脱离了他的内心:“我不过是按照我最开始的计划行动而已。”
不过是,走向最开始,为自己安排的死局而已。
虽然过程有点不同。
虽然一切跟自己的安排有些不一样。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
不都是死吗?
奈奈抿了抿唇,到底说不出劝解的话。
她只能凝视着眼前的男孩,轻声的、郑重的说出一句:“阵哥会平安的。”
“野比太……也会平安的。”
男孩对她笑了笑。
这一笑,并不含任何故弄玄虚的伪装,也不曾带着任何的讥讽。
难得的真心实意。
他就这么笑着,对奈奈说:“谢谢你呀。”
你看,人有了软肋,就再也做不到无坚不摧了。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压在心口的一块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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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枪响传来,惹着门外众人面色大变。
京极真和小兰当下就按捺不住,他们疾步冲到门前,眼看就要暴戾拆门。
然而下一秒,还没等到他们动作,紧锁房门就打开了。
从里面出来的,是两个女孩子。
奈奈扶着仍旧昏迷的铃木园子,面色苍白。
众人纷纷上前,有园子的亲朋好友,有公事公办的警.方职员;他们中有安慰的,有搀扶园子的,也有询问详情的。
奈奈统统没有反应。
她沉默了一会,似乎很久,又似乎只是几秒。
然后缓缓开口,说:“他已经死了——他是,‘七宗罪’的最后一位受害人。”
人们惊讶的顺势望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