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了。”
语毕,她余光瞥到边上那些斑斓美丽的毒蛇,又补充了一句:“你的这些宝贝毒蛇,你更别想要。”
青年一开始只是紧张,但听她说连那些蛇都不打算放过,登时着急起来:“我配,我配!”
谢临云将他的反应变化看在眼里,实在很难理解,怎么这人把蛇看得比命还重吗?
真是个傻的,难怪之前状况都没搞清楚,就敢口出狂言。
“动作快一点,我不留无用之人的性命。”她握着小红枪,气定神闲道。
话音落下,他苦着脸表示,能不能让他先起来?别用枪指着他了?
谢临云:“刚才扬言要宰了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嘛,现在怎么胆小成这样?”
这么说着,林外忽然响起两道略带焦急的声音,一个直接在喊她的名字,另一个在喊湖主。
很显然,是黄药师和王重阳。
他们应该是匆忙从驿所过来,看到了她在林外收拾的那个柴火堆,但没找着她和黑雕,所以一起寻了进来。
“这儿呢。”谢临云朝声音来源处喊了一声,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没事,你们放心。”
像是为了配合她一起提醒寻进密林的那两人,下一瞬,黑雕也叫了两声。
但它在欲进食之际被谢临云强行阻止了,这会儿委屈劲还没下去,叫也叫得极哀怨,和之前一爪拍倒人的架势大相径庭。
片刻后,黄药师和王重阳就赶了过来。
他二人见到林间的场面,俱有一瞬的无语。
怎么说呢,身形娇小的少女,寒光阵阵的红枪,仰倒在地上的白衣青年,羽毛凌乱的巨雕——
哦,青年和巨雕之间,还有十几条花纹各异的毒蛇。
这画面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尤其是天色将暗未暗,毒蛇还在嘶嘶地吐着信子。
先开口的还是黄药师,他只扫了那些蛇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问谢临云这是怎么回事。
谢临云简单地讲了一遍,末了指着地上的青年道:“既然制毒的人主动送上门来,那配制解药一事,便交予他算了。”
黄药师闻言,却没有因可以少忙活一点而高兴,反而皱了皱眉道:“他或许会在解药上耍把戏。”
此话一出,地上的青年立刻高声否认:“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谢临云:“得了,我谅你也没胆子再跟我耍什么把戏,不过这话说出来你不脸红吗?之前是谁嚷着要宰了阿雕宰了我的?”
白衣青年:“……”
重新出了密林后,谢临云才在王重阳的询问下,得以知道这青年的全名。
他叫欧阳锋,西域人士,有一手独步江湖的驱蛇术,此来中原,为的就是寻更多种类的蛇为他所使。
“欧阳锋?”王重阳回忆了一下,居然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你是白驼山主的弟弟?”
“你认识我兄长?”正在战战兢兢准备配药的欧阳锋一愣。
王重阳说从前在西域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近些年不曾见过面。
“不知他现今如何?”王重阳问。
欧阳锋又是一愣,好一会儿后,才拧着眉头道:“他死了。”
王重阳:“???”
欧阳锋没有多解释:“你爱信不信。”
他说完这句,就接着低头配药去了。
黑雕在他边上站着,时不时试图从他的牛皮袋里抓一条蛇出来,不过每次一伸爪,就会被谢临云发现。
谢临云管得十分头疼,觉得自己就像那种时刻盯防小孩开游戏机的可怜家长。
“真是馋不死你。”她拨着面前的火堆,没好气道,“你就这么喜欢吃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