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辨出黄药师吹的曲子, 谢临云的讨好计划自然也就落了空。
她只能用厉若海从前总教育她的一句话安慰自己:习武之人,常耽口腹之欲,本非好事。
是的, 谢临云对美食的爱好, 从前还在邪异门时, 就已经初现端倪了, 只是那时她有厉若海管着,多少还会收敛着些,省得每次都被师父责备心思不用在武道上。
现在移时易空, 师父不在跟前, 她便也放开了胆子。
无奈能让她耽于口腹之欲的人时常不配合,让她遗憾万分, 只能把多出来的精力用在枪上。
中秋前一日,闭关了大半年的独孤求败恰好出关,来找她求教。
谢临云本来也许久不曾好好与人切磋过,当然答应了下来。
两人像之前那两次那样,照例约好了去湖上动手, 时间就定在明晚这个月圆之夜。
谢临云把这事告诉无名,让他准备两条船,明晚要用。
无名一听,脸都长了, 道:“年初那会儿, 您二位在湖上来了一场, 打完之后, 两艘船就毁得差不多了。”
谢临云回忆了一下,发现是有这么回事。
她不禁嫌弃道:“其实我和独孤已经很注意分寸了,肯定是上官金虹原先屯在此地的船造得不行,当初我带来那条就没这么脆弱。”
她口中那条船,正是她穿越时乘的那一条,算起来和她一样都不该属于这个世界,构造与这里的船本来就有差别。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怒蛟帮的船,用的是明朝的造船技术,而这里还在宋。
时代不同,技术水平当然不同。
无名并不知道这些内情,但听她这么一对比,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比养殖更好赚钱的门道。
“湖主,您当初带来的那条船!”他十分兴奋,“藏了个大商机啊!”
谢临云:“???”
无名:“其实我之前也注意到了,那条船速度极快,而且坚固无比。”
谢临云挑眉:“所以?”
无名:“所以我们若是能造出类似的船,卖给那些靠江或靠海吃饭的商队,便又有一项稳定进账了啊。”
谢临云听完他的设想,又一次觉得自己当初留了这家伙一条命真的很明智。
别的不说,光是在他总能想方设法赚钱敛财这方面上,就完全值得。
只是有一点她很在意,凭洞庭湖如今这些人手,真能造出类似的船来吗?
这问题也是无名的纠结点,因为见多识广如他,对船只结构这种东西,也并不熟悉。
“不过我知道一个人。”无名说,“他号称鲁班后人,是天下最好的船匠,假如能把他请来,研究一下湖主这艘船,他应该能造出一样的来。”
谢临云:“鲁班后人?”听上去有点厉害。
无名点头:“对。”
“那就去请他呗。”她说,“如果他真能造出一样的来,等事成之后,我们可以分他一部分利润。”
“有点难。”无名叹气,“此人性格孤僻脾气古怪,从不买达官贵人和武林高手的账,当初上官金虹也曾邀请过他来洞庭为自己造船,以便更好控制这片水域,但他毫不犹豫拒绝了,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个住处,叫上官金虹的人想寻都寻不到。”
谢临云惊了:“上官金虹当初势力那般庞大,想寻一个搬家的船匠,居然还寻不到?”
无名点头:“对,按理说江南一共就那么大一块地方,也不是什么深山老林,他怎么也不可能在短短几日之间就搬得不见踪影,叫人遍寻不得的,但他偏偏就是做到了,恍若见了鬼。”
谢临云本来觉得见了鬼这个形容很绝,但思忖之际,忽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