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重心,“哐当”一声之后,在地上砸得粉碎。
傅劲深显然下了点力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周身的寒意却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狗仔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瞪了老大,盯着地上的相机愣了一会儿,刚想抬头开骂,却见面前的男人正是刚刚出现在他镜头里的所谓“乾市傅少”,傅少什么来头什么脾气,他身为一个狗仔怎么会不知道,刚到嘴边的脏话一下咽回肚子里,傅劲深森冷的表情着实让他慎得冷汗直冒,男人结结巴巴手足无措:“傅,傅少?”
傅劲深没理他,然而他这时候却也不敢逃,整个乾市都是傅劲深说了算,在他眼皮子底下跑,简直不要命。
男人像是根本不在意身边还有个人一般,皱着眉看着地上那堆残渣,长腿懒懒地往支离破碎的零件里头伸,精致的手工皮鞋在刚刚摔碎的相机里随意拨了几下,一张黑色的记忆卡从残渣里冒出头来,傅劲深扬扬眉,弯腰将它捡起,随后放入西装口袋。
再一抬头,似乎才想起身边有这么个人存在,傅劲深眸色深沉,看起来疏离又狠戾。
“傅少!我真不是故意的,真不知道是您啊……”狗仔还在做最后的狡辩。
傅劲深扯嘴一笑:“鬼话就不用编了。”
到了他的地盘门前给他卖乖。
狗仔瑟缩片刻,耷拉着脑袋,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位传言中相当不好惹的傅少,居然懒懒地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张卡,看也不看地丢进他怀中,嘴角扯了扯:“买你的相机和照片。”
傅劲深随手一张卡,那几乎是能让普通人少奋斗半辈子的数字。
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几乎都快哭出声来:“傅少,我……我谢谢,谢谢您!”
然而傅劲深却没心思和他在这抒情,男人冷冷地撇下一句:“梁知不能动。”
狗仔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头点得比小鸡啄米还勤快。
傅劲深回到大厦内时,脸上又重新回到了冷冽的模样,似乎刚刚一脸柔情送神秘女人出门的傅少压根就是大家的幻觉。
梁知才走不久,她在这个办公室内待了三个小时,此刻屋内满是她身上留下的少女香,傅劲深独自坐上她刚刚坐过的沙发,闭上眼,似乎感觉她还在他身边,他的大手抚过每一寸她触碰过的地方,来感受她残留的气息和温度。
然而梁知来找他的这三个小时,给男人的心里上带来了更大的挑战,有些东西不碰还好,一旦尝了点甜头,再想戒掉就难。
她只来了一回,他却奢望她能多来几回,如此几次心理暗示,就连陆随的话都很难让他静下心来不想她。
傅劲深入睡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干脆整夜整夜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脑袋里便全是梁知的身影,她冲他笑,甜甜地喊他“傅先生”,她对他说要好好吃饭,他都记得,每一个字都记得,然而身边没有她的味道,无论如何也没法骗着自己睡去。
隔了几天,傅劲深终于忍不了,也不顾陆随的劝阻,他决定亲自回别墅一趟,哪怕是只能偷偷地从她卧室里拿两套带着她气息的睡衣回来。
然而这念头一出,连傅劲深自己都忍不住自嘲地笑了,明明是自己的合法太太,却还得靠这么下作的手段来解馋。
下作便下作吧,他太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