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羞得连白嫩的脖颈都攀上了红晕,满脸不自在地扭头看周渠:“渠姐……”她期期艾艾。
“好看。”周渠入这圈子太多年了,多开放的人都接触过,自己心里也没有避讳,只是梁知那点小心思,她也明白。
“太露了点……吧?”梁知垂着眸。
“不会,这衣服天生适合你。”周渠扬扬眉,笑得爽朗,而后眼里露出点狡黠,“你家傅总不是不愿让你做他女伴?”
“嗯……”说到这个,梁知就委屈,周渠这么一提,她难免沮丧。
“晚上出去惊艳全场,气死他!”
梁知被她逗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也捏起小拳头,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周渠其实也藏了点自己的私心,梁知能这么安逸又有生活规律地像个上班族似的在这个圈子里混,傅劲深不插手是不可能的,只是前段时间他嫌她在家陪他的时间少了,偏执霸道的老毛病又忍不住犯了一次,在背后暗暗拦了她几个工作,气得周渠恨不得直闯傅氏大楼,然而她知道和傅劲深斗压根是自讨苦吃,哪怕背后有衡市周家撑腰,也没这个必要,两家到底还是交好的,她也明白事理。
只是这女人怎么说也是娇生惯养长大,自小有周家护着,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她折腾不过傅劲深,却也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只能稍稍欺负欺负自己手里这小白兔,也让他急一急,吃点苦头。
周渠淡定地在梁知身后把她那抹绝色拍下来,而后立马发到傅劲深手机那头:“傅太太惊艳全场,好些个年轻二世祖都虎视眈眈,傅少好眼光。”
末了她立刻把手机关了,梁知那无辜的眼神探过来的时候,她还是稍微有些心虚的,毕竟方才才刚刚做完出卖她的事,周渠讪讪一笑,派人将她送往酒会现场,自己立马扭头就跑。
庆功酒会现场有安启在,梁知吃不了亏,周渠顶多是胡乱打打嘴炮,然而这也足够让那占有欲爆棚的大变态吃吃醋了,省得他没事就把自家太太的工作往外推,他惹她,她也得回敬他一手。
只是有些对不起自家小白兔,也不知那傅大少醋过之后,晚上会把她折腾得多惨,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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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劲深约了陆随。
梁知近来时不时会想起过去的一些小事,如今少女对他心无芥蒂,想起些什么模糊不清的印象,便会兴奋地来寻他说,她在为自己失而复得的记忆高兴,然而傅劲深却胆颤心惊。
她对他的态度仍旧亲近依赖,想来只是想起了些许琐碎小事,可按照这情形下去,她也许会想起更多过去的种种。
这段时间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太过美好,很多时候他夜里会梦见梁知恢复记忆后找他兴师问罪的模样,更糟的是压根不愿再与他交流,重新想要逃离他身边。
他总觉得眼下美到不真切的幸福是他厚着脸皮偷来的,一旦梦醒了,他什么也抓不住。
前些天,他让陆随带了先前给她治疗的医生过来,男人瞒着她,只说做做康复检测,然而今天是出结果的日子,他有意避开她,让她离真相远一些。
选择性遗忘并没有一个准确的道理来解释,她如今身体很健康,生理上没有任何后遗症,大抵是近来过得越发惬意,很多丢掉记忆开始逐渐恢复。
“若是想要她一直遗忘下去,大抵是不能接触之前刺激过她的事情。”陆随脸上表情不是太好看,他顿了顿,又说,“但我并不建议,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强行扭转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对她对你都是,如今你们感情这么好,过去有再多的误会,好好说说都能解开,况且说到底,我是她哥哥,怎么说都该站在她那边,深哥,顺其自然,她也有心,舍不得你的。”
傅劲深阴沉着脸没说话。
陆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