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炎哥就这么牺牲,也足有两天没见着秦幼音的面。
秦幼音惊吓加上被大魔头“侵犯”之后稍微有点神经衰弱,没敢去人多的礼堂,对徐冉帮忙安排的地方也婉拒了,基本都留在宿舍里,趁舍友不在时练琴。
她小学时偶然接触琵琶,到现在有近十年了,以前年纪小,想父母时,受欺负时,满腹的少女心事没人倾诉时,都用琵琶作伴。
一直到初三,被老师要求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她拿奖回来,却遭到了最可怕的那次霸凌。
她心理落下了毛病,琵琶也损坏,没有监控,没人能作证,学校要求她赔偿,她交了奖金,还跟小姨要了一部分,才够数量。
哪怕这钱是爸爸打来给她随便用的,小姨夫也诸多不满,反复责骂她丢人现眼。
从那往后,她碰琵琶的次数少之又少。
后来爸爸问起:“音音,怎么不弹琴了?”
她低着头说:“不喜欢了,想专心学习。”
爸爸是刑警,一年到头奔波忙碌,连生命安全都无法保证,从小把她寄养在几千公里外的小姨家,是为了让她生活稳定,他按时汇钱,每年赶来看她一两次,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她的小痛苦小恐惧,都不应该成为他的负担。
所以一直到今天,爸爸都不知道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只是一次次叹息:“音音胆子越来越小了。”
她希望……
能用迎新晚会逼自己一次,把琴捡起来,弹给爸爸听,摆脱掉过去的阴影。
秦幼音在宿舍练习了两天,到周日当天,不得不去礼堂参加全校统一彩排。
徐冉在礼堂门口迎她:“表演的礼服选到没有?”
周围人多嘈杂,秦幼音声音又细,不得不把头侧得离他近点:“没有合适的,我穿自己的衣服可以吗?”
徐冉略弯腰配合她的高度,含笑说:“那彩排的时候你穿上试试?”
脸不觉中挨到很近,秦幼音正要闪躲,蓦地听到“砰”一声巨响。
顾承炎站在前面不远,刚把手中抱的大箱子扔地上,尘土飞扬中,他笔直盯着她。
礼堂后台沉寂一瞬,喧哗立刻四起。
报道虽然才两天,但已经足够新生们把学校里的知名帅哥情况了如指掌。
很多女生刚刚发现顾承炎在,互相拍打着疯狂咬耳朵,有两个扛得住他低气压的,勇气十足直接往旁边凑。
秦幼音用最快速度移开视线,轻声跟徐冉说:“你先忙,我找个人少的地方再练练。”
徐冉看了顾承炎一眼,呼出口气,坚持追上秦幼音:“我带你过去。”
顾承炎越来越确定。
有些人,就是专门出现来磨他的。
磨得他年纪轻轻,大好年华,心脏血压就隐隐有了失控的趋势。
他无视周遭,把箱子踢给院里同学,直接穿过人群掏出电话,打给现任学生会主席:“中药系那个徐冉归你管么?赶紧叫走,今天之内别让他出现。”
主席今年大三,高中时候装逼严重,没少挨炎哥跨级胖揍,忙答应:“指定完成任务!”
顾承炎狠狠挂断手机。
本地上大学,收拾过的人够多,也就这么点好处。
没到三分钟,徐冉急匆匆跑出礼堂,顾承炎这口恶气终于顺了点,顺着刚才秦幼音走开的方向跟过去。
后台挺大,七拐八拐的,秦幼音站在一个特别僻静的更衣室里,正好拉上帘子。
顾承炎没再继续往前,选好绝佳的单向可视角度,守护兽似的往墙边一靠耐心等,隔断外界可能对她的打扰。
没过多久,帘子被拉开一条缝,女孩先探出个小脑袋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