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吐脏话。
民警拍拍桌子:“到底咋回事!”
秦幼音狠掐着手心,按住顾承炎,不让他说话,她鼓足勇气,结结巴巴说:“我,我是学生,在景区里露营,出来买烧烤料,那几个人喝醉了,上来……上来就抓着我不放!”
nb s她委屈和愤怒交织,又看了看顾承炎的血,越说越流畅,激动得挺直脊背:“他们欺负我!我害怕地一直挣扎,他们就要打我!”
顾承炎拥住她的肩,不忍她这样,要替她说。
秦幼音却极其坚持:“我同学赶过来救我,结果被他们拿刀划伤了!还划在脸上!”
民警瞥了眼顾承炎,的确伤了,但这位也不像个善茬,况且醉汉们都带伤,还有一个像是骨折了,他问:“那现场的酒瓶子谁砸的?”
秦幼音马上说:“是他们的!他们拿酒瓶打人!”
“你们没主动出手?”
“没有!我朋友只是防卫,他,他从来没打过架,就是随便推几下,这些人……是喝醉站不稳,东倒西歪撞的!”
秦幼音第一次这么不让步地跟人对话,心脏都快跳出胸口。
另一个民警适时进来:“那片儿没监控,问过便利店了,这几个进去买东西时候确实拎着酒瓶,还赖账不给,叫人查了查,一半都有案底,骨折内个刚从拘留所出去没两天,喝醉就闹事儿,不是啥好玩楞。”
多方情况都表明顾承炎是纯粹的受害者,单纯无辜大学生。
民警点点头:“那你这医药费咋整?用他们出不?”
顾承炎站起来:“用不着。”
他揽住秦幼音往外走,经过门口走廊时,不经意看到墙上镶的镜面,以及里面映着的人影。
顾承炎这才发现自己的现状。
半边脸斑斑驳驳挂着血迹,一道狰狞口子开在左侧眉骨旁边。
不用说秦幼音。
换成任何人,看见他这样都会吓一跳。
顾承炎的心坠上千金巨石。
不但凶神恶煞,还破了相,一点优点也没有了。
他摸摸秦幼音的头,嘶声说:“等我一下。”
说完拐进卫生间,忍着刺痛洗掉干涸的血,**走出来,低头看看自己冰凉的手,不敢随便碰她。
“咱们回去。”
秦幼音反对:“去医院!”
“不用,”顾承炎扯扯嘴角,“这点小伤,犯不上小题大做。”
出租车上,顾承炎护着秦幼音坐进后排,他站在外面顿了顿,总觉得自己身上全是熏人的血腥气,强忍着替她关上门,坐进副驾驶。
司机瞅他一愣:“这口子,不用上诊所看看?”
顾承炎低眉:“开你的车。”
车窗外,夜景光怪陆离。
秦幼音定定望着顾承炎的发梢,手指蜷起,满心燥乱,闷得喘不过气。
他似乎是疼,不舒服地侧了下头,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清那道伤里,又有血缓缓渗出来。
回到营地时已经很晚,远远看到露天烧烤已经收拾起来,几个大帐篷里亮着灯,人影晃动,领队隐约在问:“秦幼音和顾承炎还没回来?”
有人笑着喊:“人家小情侣谈恋爱,你个单身□□啥!炎哥在,还能出啥事不成?净瞎操心!”
顾承炎按着秦幼音的背,把她带到自己搭起的帐篷里。
帐篷高度不够,没法站,秦幼音只能坐下。
顾承炎沉默着拧开给她带的保温壶,用温水浸湿纸巾,仔细给她擦脸。
他的手指透过湿润,热热蹭过她的皮肤。
秦幼音忍不住合上眼,胸前起伏,心乱得彻底,一大堆话想说,在派出所里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