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炎的媳妇儿!是那么多魁梧壮汉的小嫂子!
她怎么能胆小,让这些人渣败类得逞看笑话,她趴在地上太久了,但现在,她必须爬起来,绝对不能给无所畏惧的顾承炎丢脸!
顾承炎在寒夜里狂奔,手掌握着秦幼音落在储物间里的手机,屏幕已布满攥出的裂纹。
他数不清找了多少地方,只知道黑压压的眼前逐渐染上红。
像是眼眶里渗了血。
他声嘶力竭大吼:“音音!”
秦幼音头重脚轻,犹如踩在棉花上,仍拼命往前逃,周岭大骂,几步赶上,一把薅住她的头发:“行啊,有长进,敢踹我,你想在外面?我他妈满足你!”
“梁彤!过来跟我摁着她!”
秦幼音嘴里全是血腥气,被周岭钳着翻身按到地上,她一扫怯弱,把血沫吐在他脸上,柔软音调彻底扭成暗哑:“人渣!你早就应该下地狱!”
“那也拖着你先下!”
周岭被欲|望和她的极力挣扎烧到极致,一把扯开她的羽绒服拉链,揪着里面裙子的衣领往旁边扯,恶狠狠把她纤白的脖颈掐红。
秦幼音哽着一口气,拼着不要命去打他,戒指上的钻石割过他的脸。
周岭怒极,硬别着她的手把戒指撸下,远远丢去垃圾站外。
秦幼音怔了一瞬,看着光秃秃的手指,仿佛生命也被拽离飞逝,她颤栗着轻喃:“戒指……”
她疯了,不知哪来的爆发力,一巴掌重重甩在周岭的脏脸上,踉跄起来去追,一直憋住不肯流的泪,忽然倾泻而下:“我的戒指!”
周岭怒不可遏,更难以相信她会这么大胆,梁彤领着人上去,把她踹倒。
身体失去平衡前的一刻,秦幼音扑向前,抓住一根立在墙角的竹竿,凶猛地在膝盖上一掰两半,把锋利断口当成刀子,回身猛地扎向梁彤:“谁敢拦着我!”
梁彤的脸被她一杆划出口子,怪声尖叫。
秦幼音血色双瞳瞪着她:“三年多,欺负我,打我,吓我,孤立我,把我关厕所,让我下跪——”
“扔我的戒指,想让我死,害我再也见不到小炎哥!”
“那就死啊!”
秦幼音瘦弱纤薄的身体在凛夜里犹如小小修罗,她满脸是泪,只知道戒指没了,小炎哥没了,再也见不到了。
这个地方,她出不去了。
她没那个运气,能被他爱一辈子。
她可能要先走了。
秦幼音看着暴跳如雷的梁彤,看着恶鬼一样来扒她衣服的周岭,过去和现在重叠,密不透风全是凄厉和折磨,她笑得嘶哑刺耳:“一起死啊!”
她衣衫不整地把锐利竹竿尽情捅向面前这些欺凌她的人,在血糊糊的周岭要对她施加最大伤害时,她把尖头对准了自己脖子上的动脉:“我不怕你们了。”
她哭出来,笑得又无比漂亮灿烂:“再也不怕了,我变成鬼,就能找到戒指,回去小炎哥的身边,就能幸福了。”
说好要见面的,要亲一亲呢。
切口刺破她细嫩的皮肤,鲜红血珠顺着雪白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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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分分秒秒都在顾承炎身上扎着钢针,痛到不堪忍受。
他已经分辨不出实际或者幻觉,耳朵深处撞钟般的轰鸣声里,他隐约捕捉到一丝属于音音的声息。
东边……
东边!
顾承炎竭力奔跑,墨汁似的夜色中,有扇写着垃圾回收站的大门在雾气里逐渐清晰,他烧红的眼却被尘土里的一星亮点击中。
……戒指。
他张口呼吸,抖着手去拾,只看一眼,太阳穴里就蓦地爆开剧痛:“秦幼音!”
顾承炎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