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闪而过,瞬间划断了那伸向她颈脖的手,怪物一声尖利惨叫,掉落在地,惊得其余不敢轻举妄动。
整个笼子被怪物密密麻麻包围住,几乎透不过一丝光,那一双双古怪的眼死死盯着他们,喉间发出咕噜噜的怪吼,在整个酒窖里回荡,闻之不寒而栗。
这样的数量,任是武功再高也无法逃出生天!
葛画禀到如今已然绝望,或许他们注定要命丧于此……
铁笼外头的阿泽尖笑出声,笑声尖利刺耳,难听至极,甚至光听着他的声音,就能想象到他现下的表情有多狰狞!
“你杀了带给我们青春不老的王就要付出代价,你们今日谁也别想逃出去,我要将你们一个个碎尸万段!”
说话间怪物们发出可怕的嘶吼,开始猛烈摇晃铁笼,死亡从来没有靠得这么近。
沈甫亭随手将纪姝推向了葛画禀,抬脚猛然踹向铁笼,铁笼发出一声巨响,上头的怪物被猛然一震,蜂拥而至,密密麻麻扑向他。
沈甫亭一个翻身跃起避开怪物的扑袭,行动间行云流水,敏捷非常,叫怪物们找不到下口的机会,就像是与孩童玩过家家般轻巧,可事实上每每都是命悬一线,看在眼里格外惊心动魄。
凡胎肉骨绝不可能逃生,他这般掩了仙力,形同凡人,根本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锦瑟冷眼旁观,端看他究竟要如何,却不防他突然翻身一跃到了她身后,从身后一把揽着了她。
许是太过匆忙把握不住距离,他靠得很近,那脸颊几乎贴上她的耳垂,衣衫单薄都能轻易感觉到他胸膛的心跳多么剧烈,若不是身处这样危险的环境,看起来倒像是在调情。
锦瑟猛地侧头避开,言辞阴怒,“给我放手!”
沈甫亭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头微微一侧,薄唇靠向她耳旁,“锦瑟姑娘可要小心,被这些东西咬一口可就不好看了……”
说是迟那是快,电光火石之间怪物已在眼前,血盆大口当即就要咬上锦瑟的脸,这一口咬下来半张脸可就没了!
“把她的头给我咬下来,我要将这贱货祭王!”阿泽面目狰狞喊道。
锦瑟闻言大怒,伸手挥袖,沈甫亭当即松开了手,时机扣得刚好。
锦瑟袖间的数根银针飞射而出,刺向那密密麻麻袭来的怪物,甚至一针穿过了数只怪物。
色彩鲜艳的绣花线四下挥动,大开杀戒,线过血肉的声音声声入耳,惊悚骇人,片刻间地上便落满了扭动着的怪物,残肢断骸,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乎透不过气来。
怪物如片片落叶般掉落,笼子渐现光明,到最后连一只完整的活物都没有,甚至连铁栏都被尽数割断,整个铁笼破旧不堪。
葛画禀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副景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
锦瑟面无表情收回了绣花线,踩着满地的血缓步迈出了铁笼,一步步靠近阿泽,话间满是女儿家的娇软,“你想要我的脑袋,怎么不亲自来取?”
阿泽神情惊恐地看着她,面色惨白一步步往后退,直到碰上了身后酒缸退无可退,才尖叫转身,慌不择路逃去。
锦瑟却没有追的意思,葛画禀见状大急,当即放下纪姝追去,“站住!”
葛画禀才追出几步,便见银针带着绣花线穿过穿过无数酒缸之上,无声刺进了眼前人的胸口。
“啊!”一声惨叫突兀响起,刺耳至极。
针一入心,绣花线瞬间牵绑,锦瑟伸手一扯,那颗心便被生生扯了过来,落在了她的裙摆前。
那颗心鲜红带血,通通跳动。
锦瑟看了一眼,笑眼微弯,“原来你的心不是黑的?”
前头的阿泽已经如枯树的皮一般慢慢枯萎,慢慢软倒在地,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