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的马儿,自然是不记得的,于她来说,马除了色儿不同,其他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沈甫亭倒也不指望她记得,抬眼看来,话间全是公事公办,“锦瑟姑娘拔过它的毛,如今这一块已经长不出来了,我认为你应该负责。”
锦瑟向前一步,一眼便看见了他指的位置,果然光秃秃的。
玄机见她靠近,整匹马都僵住了,睁着大眼儿不敢乱看,不敢乱动,仿佛一匹木头马,如当初被拔秃了一样。
锦瑟这才隐约想起,那一次好像就是为了激怒沈甫亭的情绪,才拔了这马儿的毛,却不想这匹马如同木头一般,不叫也不嚷。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他这个时候来提,未免也太迟了些罢?
锦瑟看着沈甫亭,神情探究,“你的意思是,你这些日子是因为我弄秃了你的马才来寻我?”
“不然呢?”沈甫 亭缓步走近,低头看向她,“难不成你想到别处去了?”
锦瑟被点了个正中,他这样的做派任哪个女子都会误会,不想歪了才奇怪。
他如今拿马说事,这就和那避雨拿伞一样,明明白白就是个借口,那里头的用意可太多了,他不说明,锦瑟也没法确认。
锦瑟瞥了一眼马,话间轻飘,“难道你一个帝仙都没有办法治好一匹马的毛发吗?”
“这就要问你了,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才会让我无计可施,只能回头来寻你。”他话在唇齿间微微一绕,再吐出时轻缓勾人,暧昧不清。
好像这一切都是她故意使计让他来寻她的。
锦瑟眼眸微转,可不接茬,“我毛也拔了,马也秃了,不知沈公子要我如何负责?”
沈甫亭伸手摸着玄机的脖子,“我希望锦瑟姑娘能将其复原,玄机因为秃了,这些时日精神抑郁什么也不做,耽误了不少事,这个中损失还希望锦瑟姑娘能够补偿。”
玄机大眼儿忍不住瞅向自家主人,这明显就是冤枉仙马,它确实心情不好,可还是勤勤恳恳做事的,每一次出勤都没缺过呢!
更何况,它也不敢,若真有这般矫情的胆子,沈甫亭早就换了它,怎会留它?
锦瑟可不会答应,她惯来是个被人伺候的,哪有反过来伺候马的道理?
“复原恐怕是无法了,你要什么就直说罢,我这个人从来不会欠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赔给你。”锦瑟无所谓道。
沈甫亭闻言一笑,“锦瑟姑娘这么没有诚心,赔罪之礼,难道不应该是你自己想吗?”
锦瑟被他的笑晃了眼,心中越发难耐,开口试探,“我又不是沈公子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想要什么?”
沈甫亭八风不动打了回来,微微俯身靠近她,浅声慢语,“你知道的,我相信你一定早就想到了。”
锦瑟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檀香,这若有似无的引诱实在太挠心。
她暗暗压制,自然不能落了下风,他不说,她就不问!
锦瑟眼尾微微一挑,轻轻睨了他一眼,“那可能要让沈公子失望了,我想不到。”
沈甫亭不以为然,复而直起身,“那就一件件想,想到我满意为止,若是中了我喜欢的,我会满足你想要的。”
“好,那你就慢慢等罢。”她暗自磨牙,嘴上答应,心里却是打着让他空等的坏主意,笑盈盈瞥了他的玉面一眼,便慢悠悠往外走去。
身后的沈甫亭看着她离去,眼含淡笑,看穿了她的心思却不说明,如同捕猎的猛兽在捕猎之时享受着其中的趣意,明明可以一口就吃掉却偏要逗弄一番,让猎物心甘情愿的送到他嘴边。
锦瑟回去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什么就凭本事来拿,谁厉害,东西就是谁的,这从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