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泛起凉意。
这样一来,锦瑟便更不可能变回人形了。
沈甫亭初时还好,毕竟一次性吃了饱,可惜饿了以后就难受了,后头见她一直不变回来,越发躁起来,凶她逼她威胁她,什么手段都使了。
锦瑟依旧顶着原身在他面前晃荡,偶尔被逼极了,便睁着湿.漉漉的小眼儿看着他,似乎听不懂他的意思,叫人想揍,又不忍心揍。
沈甫亭只能看着,不能吃,一时性子越发可怕起来,做派阴狠入骨,锦瑟这么小小一只自然不能磕着伤着。
深渊里头的玩意儿就不一样了,本就长的抽象,好好的路过也能惹了沈甫亭的眼,那惨绝人寰的哀嚎声,时常听的锦瑟都起了恻隐之心。
不过她也没办法,谁叫他们非要挑这个关头路过……
沈甫亭捡来的几只长毛玩意儿啥也不懂,本就胆子小,这些日子更是被吓得不轻,直缩在角落里头瑟瑟发抖。
是以深渊里头只有锦瑟一个过的悠哉,外头腥风血雨,她却是两只爪子踹在身下,八风不动趴在石床上休养生息。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味,几只长毛玩意儿越发害怕起来,窝在一起嘤嘤嘤的不停,与外头的惨叫声相得益彰。
锦瑟慢悠悠睁眼看向它们,虽然说这些玩意儿长得不是很讨喜,但是毛发却是松软至极,比石床要舒服许多。
她心中当即起了意,一跃而下跑到长毛玩意儿那处,挺着小身板挤进了它们里头窝着,小小一只完全淹没在了里头。
没过多久,沈甫亭便从外头回来了,打斗显然没有往日那般吸引他,让他兴致缺缺,回来后依旧很躁,欲求不满至极,又见石床上没了锦瑟的踪影,顿时大怒,仿佛被欺骗了一般四下寻找。
锦瑟瞧见他这般,半点反应没有,也没有出声让他发现的意思,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她这厢安静半点不放心上,沈甫亭却是急了,越找越急,待看见了窝在长毛玩意儿里头睡觉的她,眼中的黑沉之意极深,长腿一迈,几步而来,一把揪起她扔在了石床上。
锦瑟在睡梦中猛地翻了几个跟头,一醒来便见沈甫亭站在她面前,哪还不知晓他刚头干了什么,一时直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冲着他利声嘶吼起来。
沈甫亭忍无可忍,猛然按住她的脑袋,“变回来,听懂了吗?”
锦瑟一听到这话当即闭上了小眼儿,身子一软,趴在了石床上,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沈甫亭死死盯着她,似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了。
过后好一会儿,前头笼罩着她的黑影消失了,显然是他离开了。
锦瑟乐的清静,也正好琢磨琢磨怎么离开这处,否则他永远都没有办法恢复,可这莫古深渊显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难闯。
这几日,她趁着他出去的时候,曾在这附近溜达了一圈,发现这个地方无穷无尽的大,她走了许久都没有摸到底,掉下来的时候都用了大半日,往上去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一时颇为苦恼。
她正琢磨着,鼻间便闻到了湖水的清香,似乎还伴随着小鱼儿的香味,诱猫非常。
锦瑟睁开眼睛看去,便见前头人手中兜着水,水里是几条惊慌失措游着的幽蓝色的小鱼儿。
锦瑟一喜,当即伸爪攀上那只皙白修长的手,小脑袋往前一探,才意识到是沈甫亭的手。
她抬眼一看,他正一眼不错的看着她,眼中的眸色依旧黑沉,看不到一丝情绪。
可这样的举动却让锦瑟不由心中一暖,仰起小脑袋贴上他的手,轻轻磨蹭,满脸的依恋,“喵~”
沈甫亭由着她轻轻蹭着,那视线却直勾勾的盯着她,里头没有一丝光,也不带任何宠溺的情绪,依旧是邪魔歪道的做派,看上去莫名让人口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