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冯清辉再没见张经理,若是按照平常,他大概会因为头疼脑热来咨询室这边看心里医生,她曾经坦白说过,头疼脑热这种体表症状来她这,还不如去看兽医。
大概也是冯清辉以前嘴巴太损,所以这次用到张震的时候,人家要拿捏她。
今日倒是来了一通电话:“原来你找我是为众创空间的事,以你跟我的交情,这事哪用麻烦顾总……说起顾总,我一直误认为你单身,怎么?隐婚?”
冯清辉笑说:“已婚对女性来说都是个沉痛话题,谁没事拿出来说啊,暴露年龄……张经理既然觉得没必要麻烦顾总,那这事你能不能帮我办?”
张震那边讪笑两声,“如果这事我说了算,那我肯定帮你办,只是目前我也没这权利……”
她也就没再说什么,嗯嗯答应着扯了两句旁的,他末了却又表示自己那顿饭吃完回去有些消化不良,心情就像坐了过山车。
冯清辉静静听完敷衍着答应,歪头夹住电话翻看资料,把明日预约的来访者一一核对清楚,这才缓了口气:“张经理,你既然胃不舒服,要不下午来这我帮你看看?”
张震摸了摸鼻子尖,“你是心理医生,我找你怎么看?”
“原来张经理知道我是看心理的,”她需要在文件上签字,手机点开扩音放桌子上,从笔筒挑了支钢笔,唰唰唰签字,合上文件继续说,“前段时间生意冷清,多亏张经理捧场,否则家里揭不开锅了……”
讲完这通电话,冯清辉的视线忽然被笔筒里一支通体黑色,太强折射下反射光芒的钢笔拉过去,她顿了几秒,轻手拿出。
这支钢笔价位颇为普通,唯一值得纪念的地方就是送笔的主人,刚和好那会儿,某次顾初旭来这边出差,确切说应该是回省出差,经过东峪市,出差前以为能够过来一趟,提前打电话告知她。
冯清辉不能说自己做了十二分的准备,但确实从中午就坐梳妆镜前捯饬自己,那会儿她还跟着父母同住,绞尽脑汁才找了个合理不夸张夜不归宿理由。
谁知晚上十点他打来电话,说跟东峪这边的某个企业应酬还没罢场,可能得折腾到凌晨,从他那个区到冯清辉这个区,折返大概需要三个多小时路程,他明早赶往下个地点还有要事。
冯清辉听到一半僵硬了嘴角弧度,眼神里就像夜空中被乌云遮住的繁星一样突然暗淡,什么也没说,只看着镜子中的姑娘叹了口气。
冯清辉记得念书时读过一首诗,“闺中妇女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上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需要千言万语描述的情绪,左不过这首七言绝句。
她凌晨时分辗转反侧正惆怅的时候,顾初旭忽然打电话让她下楼。冯清辉好半天没回过神。
下楼看见顾初旭还有另外一人,两个男人靠着车身抽烟,顾初旭听见脚步声抬起头,冲她勾了勾唇角。
那日顾初旭喝酒喝大了,满脸倦容,眼睫下方清影若隐若现,赤在外面的脖子上因为酒精作用红一片白一片,且身上的酒味特别浓郁。
那次是李凡硕开车来的,事后李凡硕曾解释,本来应酬结束就十二点了,老顾喝了很多酒,回到酒店都要洗漱睡觉了,却突然起身要走,李凡硕不放心只好把人送过来。
顾初旭不能留宿,说两句话就得走,冯清辉虽然性格外放但守着熟人却腼腆,被他牵到建筑物一角,光线暗淡的地方。
她抬眼瞧瞧他,刚打了个招呼想缓和气氛就让沉重的吻锁住,被居高临下笼罩着,推着她后退,酒精刺激后顾初旭的呼吸异乎寻常的急/促。
醉酒后的男人都是野兽,顾初旭也不例外,重量压在身上时,冯清辉头次意识到他有多健壮。
她背后抵着突兀不平,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