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一名副将轻咳一声,跨前一步,拱了拱手:“殿下,您身份尊贵,还是坐镇后方为好,至于前线冲杀,便交予我等吧。”
对于众人的阻拦,太子并不意外,淡定的挑了挑眉:“孤此番来到边关,可不是为了舒舒服服呆在后面刷军功的。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孤当了这个主帅,自然要亲自领兵。”
“其实……身为主帅,也不一定必须亲临前线、以身犯险。”另一名副将轻声反驳。
太子冷哼一声:“诸位劝阻孤上前线,到底是担心孤受伤,还是不信任孤能够上阵杀敌?”说罢,看到几位将领想要开口,太子猛一抬手,阻止了他们的规劝,“孤已然证实过自己的武艺,即使是对上诸位也能丝毫不落下风,诸位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既然你们能够杀敌,孤也能!”
“然则平日里练武,却是与战场上截然不同啊。”军中资历最老的李将军缓缓开口。
“既然孤到了这边关,就决计不可能一直龟缩于后方,不然孤来到这里又有何意义?”太子冷声答道,“孤也能理解诸位的担忧,既然如此,与其在以后临危受命,倒不如让孤在此时准备妥当、先发制人围困敌军的时候上场,危险性还能低上一些。”
听太子这样说,众位将领面面相觑,有些被太子说服,却又依旧不敢当真同意太子上战场——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战场形势千变万化、防不胜防,哪怕此次计划几近完美,他们也不敢保证能够万无一失。
最终,不知是由谁开始带头,众人竟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向了安坐于营帐角落处、沉默倾听的孟晖。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所有人都能看出太子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对这位玄臻国师礼遇有加到……甚至称得上惟命是从。哪怕明知国师从不参与军事,但每次讨论军务,太子也依旧会将国师请来,似乎只要国师在场、又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他便能信心大增。
众将领猜测,这是由于国师手段高深,能够洞察天机、卜算凶吉。只要一项决议在他面前通过而被有被国师批驳,那就相当于这个决定十之八.九都没什么问题,可以顺利实施。
突然被众将领盯住、猛然从神游中回神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吉祥物的玄臻国师:??????
环顾一周,孟晖沉默着看了看将领们恳求的目光,又对上太子渴望的视线,顿时感觉压力山大。片刻后,他合上双眸,不动声色的拒绝发表任何意见。
众将领大失所望,而太子却眼前一亮,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在炫耀——你们瞧,国师果然是向着孤的!
然后,明日太子亲自领兵的计划,便就此一锤定音。
第二天一早,三十万大军兵分两路,一路冒充急行军后疲惫不堪、急需休整的队伍请君入瓮,而另一路则按照太子的计划埋伏妥当,安静等待匈奴人瓮中捉鳖。
由于太子亲上前线、率军埋伏,坐镇后方的便是那员经验丰富的老将李将军,以指挥权来说,他仅在太子之下。
李将军率领几十名护卫精兵与负责传达号令的旗语兵,寻了处可以清晰纵观战场的山崖,时刻准备一旦情况有变,便立即修正计划、临阵指挥。
而孟晖在自己的执意要求下也与李将军同行,身后则跟着那十八位已然被孟晖调.教洗脑到唯他马首是瞻的安国寺僧人。
一切的进展十分顺利,匈奴人果然耐不住诱惑,对那一支“疲兵”发动了攻击,然后被引入了早已布置好的陷阱。
看着太子骑着战马、英勇无畏的在敌军中左冲右突,每一次马蹄落下,都会踩起一捧血花,李将军轻抚胡须,神色赞叹:“老夫曾听大将军说,倘若太子殿下并非一国储君,必然能够成长为足以庇护江山一世平安的骁勇悍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