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霍裘不耐烦地一皱眉,才深吸一口气道:“娘娘在信上写要唐大人帮忙,让王将军官复原职。”
官复原职,那就是四品的威猛将军!
霍裘抬了眸子,里头一片暗色,他闭了眸子缓缓地笑,笑容森冷无比。
“你说什么?”
他坐了片刻后陡然起身,李德胜从地上站起身来,顾不得拍膝盖上的灰就跟在后头,心里叫苦不迭。
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等霍裘到悠曲阁的时候,心反而慢慢的静了下来,只是那股子寒意弥漫周身,就连心头都微微泛疼。
唐灼灼是个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虽然这些时日变了许多,但性子却是没有变的。
若说对自己无意,那么昨夜,那声声婉转娇哼又该怎么解释?
可若是她真对王毅念念不忘……
霍裘面色顿时更沉了几分。
而等他到的时候,唐灼灼正在钻研医书,一双美目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图册上的浔草,牢牢记住它的样儿,准备明后日逛一次西江的药材铺,看看你能不能找着一 些留着备用。
若是真找着了,她也就不用担忧那劳什子瘟疫了。
许是男人存在感太强,唐灼灼抬眸,见是他来了,十分自然地放下了手里的医书,起身行到他身旁。
“还没到用午膳的点,殿下怎么就来了?”
本是不经意的一问,听在霍裘眼里却让他莫名烦躁,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她人都是自己的,怎么来还得分时候?
“办完事就来了,身子好些了?”
夜里直嚷嚷着疼,娇气得不得了的人现在笑意盈盈,如今这会站在他身侧婷婷袅袅的倒是文静温和得很。
唐灼灼抿了抿唇,一双湿漉漉的眸子里蕴了一层薄薄的媚色,伸出纤细小巧的小指勾了他吊在腰间的香囊。
“还是疼的,殿下倒真是半分不怜惜。”她委委屈屈的声音更为勾人,霍裘到底做不到无动于衷,将她抱了放到一旁的凳子上,沉声道:“身子不舒泛就不要乱跑。”
更不要再生出什么心思来。
唐灼灼觉出一些他的情绪来,倒也不怎么意外,她屋里的动静怎么可能瞒得过这男人的眼睛?
更何况是往京都送信这样的大事。
怀中的身子娇软,与昨日夜里的一般无二,甚至连声音也是又娇又糯的,霍裘垂眸一看,就见小女人捻了他的一缕墨发绕在指尖上,“就在院子里走了走,没去旁的地方。”
她打量了一番霍裘的面色,见他眉宇间按捺着怒气好声好气地与自己说话,又觉得窝心,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悄悄散开,唐灼灼瘪了瘪嘴。
都被气成这样了也不肯开口问她一句,男人这性子倒和她前世里有得一比。
其实霍裘哪里是不问,明明是心有胆怯,两人争执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他再不想回到那种时候。
可真正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下意识皱了眉,觉出了些门道来。
“殿下今日有烦心事?眉心皱得这样紧。”她依旧笑颜如花,明晃晃的好生刺眼。
霍裘别过头去,淡然自若地回:“左不过是些朝堂上的琐事,看得孤头疼。”
唐灼灼身子娇小,此刻大半个身子靠在他胸膛上,霍裘斜斜瞥她一眼,身体僵硬片刻,到底拿她没办法如了她的愿将她虚虚揽在怀里。
唐灼灼食指微凉,一点点蹭到他冷硬的脸庞上,最后按揉到他眉心处,低低地嘟囔:“皱眉催人老,殿下可千万别老了去。”
霍裘一听,险些被气笑,这女人倒是真的什么都敢说。
不管是谁,哪个见了他不奉承太子殿下清贵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