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么被动!
他们母女两不讨人喜欢,没过多久就被琼元帝挥挥手遣了出去,外头太阳微热,霍启掩在袖袍下的手松了又紧,最后不甘地开口:“母妃……”
像是知道他想说些什么,言贵妃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她整了整霍启的皇子礼服,意有所指:“这衣裳配不上吾儿。”
能比皇子服还要高贵显眼的也就只有太子的蟒袍和……龙袍了。
霍启心慢慢地静下来,而后抿了抿唇,道:“母妃,那皇后怎么出来了?”
在他记忆里,一共也没见到过几次,平时就整日整日的待在长春宫里,动不动就头昏脑热的,这个皇后形同虚设,怎么今日倒是出来了?
说起这个,言贵妃也是皱眉,“她自然是巴不得霍裘登基称帝的,想来是想着讨好你父皇吧。”
而此时的乾清宫里,安静得有些过分,关氏实在受不住琼元帝和霍裘时不时瞥过来的隐晦目光,眉心一皱,揉着额心身子就是一个踉跄。
“陛下,臣妾身子不适,能否回长春宫静养?”
琼元帝像是听不出那话里的冷漠,默了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再开口是语气略显无奈,“乾清宫有最好的太医,什么病瞧不好你的?”
关氏揉着额心的手放了下来。
霍裘一挑剑眉,慢慢地退了出来,最后只隐约听到琼元帝略有些慌张的讨好声音,“你都多大人了还哭啊?你再陪我一段时间。”
“……最后一段时间。”
霍裘心底像是被刺扎了一下,极轻微的疼。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琼元帝自称我,也是第一次听他如此低声下气和一个人说话。
宜秋宫的庭院前,唐灼灼和叶氏约着煮茶吃,杯中的茶叶舒展起伏,新嫩的茶叶带着独有的清香,唐灼灼捧着轻轻抿一口,惬意地喟叹了一声,缩在了宽大的摇椅上,小小的一团。
叶氏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新奇之余又觉可爱,指腹摩挲着温热的茶盏边盖,问:“师父那……娘娘要怎么说?”
唐灼灼才阖了眼睛,捻了一颗糖枣儿送进嘴里,甜滋滋的味道蔓开,她眼睛眯成月牙形。
“咱两先躲着,瞧着样儿,他这次来京城该是别有所谋。”
若不是他动了心思来,哪有什么人找得到他的踪迹?唐灼灼和叶氏深知他是个什么样的德行,所以才更为在意。
能说得动他的人没有几个,京都正是多事的时候,若他横插一脚,霍裘这男人直觉又是分外的敏锐,一旦察觉到什么,江涧西根本没得跑。
叶氏抿了抿嘴角,再抬头时已深深蹙了眉:“师父不是个冲动的人,更不喜参加这档子糟心的事,应当没理由掺和进来。”
不然光是凭借他那身医术,就足以令所有人趋之若鹜,奉为上宾。
唐灼灼沉思片刻,而后缓缓摇头,总觉得这事不大对劲,最后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手腕微动,上头的铃铛也跟着清脆的响。
“此次请师姐过来,就是觉着这事不大寻常。”
叶氏无奈地摊摊手,嘴角噙着一抹苦笑,与唐灼灼对视一眼,才开了口:“想来娘娘也应当知晓师父的一些旧事。”
唐灼灼身子微僵,而后从躺椅上慢慢坐起身子,目光渐渐凝实。
她与叶氏说是江涧西的弟子,实则相处下来倒更像是兄妹,那人睿智,风趣,将一身所学交给她们,行事如风放荡不羁。
唐灼灼被送到庙里时十三岁,正是青葱娇纵的时候,却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缠绵病榻,整日里连房都出不了。
唐府里请来的大夫皆道她在娘胎里时就伤了根,活不过二十岁,眼瞧着越长大身子越不行,唐家人只好将她送到了寺里安置,祈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