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道:“外祖母让我下江南来瞧病重的父亲,我该在他丧事办完便回京,不该处置胡氏。”
老太太脸色缓和了些:“还有。”
楚虞顿了顿,眉头轻蹙,静默半响。还有?
老太太叹了声气,恨铁不成钢道:“淮家那事如何就闹的沸沸扬扬?八字都没一撇,那阴氏也忒不会做事,连着几日给林家送东西,生怕旁人瞧不出来那意思?即便她未有恶意,你也不该置之不理!如今倒好,她们淮家想要顾着自家人,却置你的名声不顾,你该如何自处!”
楚虞心下一震,她张了张口:“外祖母,我终究是要回京,又何必管旁人如何作想。”
老太太拍了拍桌,气的胸膛都在起伏:“女儿家的名声,哪里有江南京城之分!你啊你,处事淡然,只想着嫁个本分老实,又离我老婆子近些的人家,可妇人嘴碎,若是有心人提个一两嘴,你在京城就能好过?”
楚虞抿着嘴不说话,她知道老太太说的有道理,低下头道:“外祖母,我知错了。”
老太太看她这样也心疼的很,叹了声气让她起身,喝了两口鸡汤道:“明儿个我就搬去路宅,容庭那小子与我不亲,可他到底是我亲孙子,终究不能叫外人说了闲话,你便三天两天来问个安,也叫淮家知道,我们容家的丫头,不是没人做主的!”
楚虞应下,心里寻思着,明日老太太搬去路宅,后日便是端阳了。
今年的端阳,是要在路宅过了。
路宅那头收拾出两间房,就在霁月轩边上的一个院儿。
路临摸着下巴打量着这进进出出的丫鬟,明明就老太太要来,公子偏生让人拾掇了两间房。
路临面色有些复杂,难不成公子真打算跟老太太要人……
这回头,再将人气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