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探:“这都几时了,夫人怎还不起,府里事、”
“她累着,别吵她,往后也不必来喊。”容庭冷着脸,直打断闻妈妈话。
闻妈妈一怔,语气低了些:“可寻常人家,新婚头一日便该去给公婆敬茶,夫人这…”
邹幼端着盆水过来,下意识驳她:“这路家也没长辈在,我们姑娘给谁敬茶,难不成给妈妈您么?”
闻妈妈被她说脸色一变,教训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夫人竟是这样教下人。”
邹幼白了她一眼,这闻妈妈打心里对她们姑娘有偏见,她自然也不用与她客气。
昨个儿厨房夜里送酒菜时,闻妈妈还嘀咕着说姑娘娇贵,就这么一会儿都受不了饿,还是路临说是公子叫人送,闻妈妈这才堪堪住了嘴。
屋里,楚虞自是将这话一字不落听了进去。
容庭过来时,正见姑娘抬手解着昨个儿梳发髻,一晚上过去,倒也没了形状。
楚虞这会儿懒得搭理他,从铜镜里瞧见男人站在自己身后也全然不理。
容庭目光灼灼盯着她唇角磕破那点伤:“谁咬?”
楚虞顿了一下,冷着脸道:“狗咬。”
容庭一愣,倒是对自己昨晚举动全然记不得,只知是喝醉了,便再无印象。
不过能在她嘴边咬出伤口,怕是也只有他自己了。
容庭自知理亏弯下腰,从后头绕过手轻轻捏着她下巴,也不敢太用力,这姑娘哪哪儿都娇嫩,一不小心就能捏出红印子来。
他凑到跟前瞧了一眼:“疼不疼?”
楚虞啪嗒一声放下簪子:“你让狗咬一口,便知疼不疼了。”
容庭气笑了,直起身子睨了她一眼:“怎么还骂人呢。”
楚虞抿了抿唇,将邹幼叫进来伺候,邹幼动作麻利给她重新梳洗了一番,见姑娘还穿着昨日婚服,不由多瞧了她一眼。
楚虞自是知道她意思,不自在撇过脸。
容庭沐浴过后,闻妈妈端着早膳进来。显然是方才被容庭三两句一说,现在心里不痛快着呢,虽说该她做事儿她依旧做,但脸上却没给个笑脸。
楚虞低头喝了小半碗银耳羹,捏着帕子点点嘴角,端着身份道:“都什么时辰,妈妈是不是拿错膳食了。”
闻妈妈阴阳怪气笑了声:“本是给夫人拿早膳,可您瞧您这起晚了,便没让厨房再做一份 。”
楚虞冷不丁挑了下眉:“是么?现在叫也不迟,撤了。”
闻妈妈一怔,脸色有些难看,憋着气道:“是,夫人才是后宅做主人,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闻妈妈这话说委屈,正好让从耳房出来容庭听见。
容庭不动声色往楚虞那儿瞧了一眼,闻妈妈等半响,也不见公子要替她这个老婆子说句话,便咬牙走了。
邹幼亦是识趣抬脚退下,这一大早,新婚二人倒是跟不相熟似,而且房事也…
邹幼咬了咬牙,这可不行。
楚虞有一搭没一搭搅着银耳羹,容庭就这么坐在边上看着。
楚虞忍了会儿实在没忍住,抬眸不悦道:“你看什么。”
容庭淡淡一笑,若有所思看着她。
姑娘一大早就忍着脾气,昨儿个哪里得罪她了?
容庭思来想去,缓缓道道:“厨房备好午膳还有小半个时辰功夫。”
楚虞不解蹙了下眉头,就听男人沉着声儿,格外认真道:“昨夜没做,补上?”
啪嗒一声汤匙落进碗里,楚虞倒抽一口气,紧紧抿着唇,懒得理他。
她起身便要出门去,这京城路宅这么大,她都还不知道后院究竟是什么样儿。
忽然,青陶脚步匆匆赶过来,正好楚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