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扎在了叶穗的心里。
叶穗气得手都在颤抖。
她知道别人都说沈述命硬,但她没想到在沈老爷子生日的当场,居然还有人会当面提起这件事。
叶穗已经气得不行了,但沈述神情麻木,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似乎已经习惯接受了别人对他所有的不好。
可是她不允许别人诋毁沈述,沈述不应该受到这种待遇。
叶穗随手拿了一杯酒,她走到那人身边,酒装作不经意地直接泼了上去。那人感觉袖子一冷,皱眉看过去,发现是沈述的妻子,叶穗。
叶穗晃了晃空掉的酒杯,埋怨道:“这酒也真是的,往哪里洒不好,偏要往不长眼的人身上洒,白浪费了这杯酒。”
她一边说话,一边盯着那人,像在说,看吧,你就是这么不长眼的人。
那人见叶穗不仅不道歉,还讽刺自己,怒声道:“你说什么?”
叶穗冷笑了一声:“我说什么?”
她的语调顿时沉了几分,十分冰冷:“我说你张嘴闭嘴说别人命硬,没凭没据的事情你说得和真的一样,你是神棍吗?沈家不欢迎你这种人。”
那人哑口无言,想拿身份压叶穗:“你不尊敬长辈。”
叶穗毫不在意,目光上下扫视了那人几眼:“尊敬你这种人,我嫌你拉低了我的档次。”
叶穗话锋一转:“而且现在是什么场合?现在是在沈述父亲的生日宴会上。”
“你一个远得不能再远的十八线远亲,连沈家的门都只能勉强进来,在这里趾高气扬地指责沈述父亲唯一的儿子。”
“我就问问你,你哪来的底气和自信,在这个场合,说着这种话?”
叶穗步步紧逼,寸步不让,句句提醒着那人,你是什么身份,敢骂沈述?
那人被叶穗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述看见叶穗帮他说话,眼底隐着极深的情绪。
叶穗准备吓吓那人,她故意说了一句:“对了,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
叶穗看向那人的脖子,脸上露出恐惧:“我看见有个女鬼趴在你的脖子上,她穿着红衣,脸惨白惨白的,舌头很长,她还看着你说,她好饿啊……”
那人吓得脸都白了,他十分相信灵异的事情,丝毫没有怀疑这句话的真假。他拔腿就走,慌张地往外走,准备去庙里求符。
他走得太急,还在门边重重地摔了一跤,引来别人的目光。
叶穗见那人被吓跑了,觉得气被解了不少。叶穗看向沈述,牵起沈述的手就往外走:“这里空气太差,我们走。”
她不想再让沈述面对这些人。就算他们和沈述有血缘关系,却从未尊重过他一分。
沈述瞥了一眼两人紧握的双手,他没有说话,跟着叶穗走到外面。两人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厅的喧嚣都变得遥远。
已是深秋,空气中漫着凉意。风吹了过来,树叶簌簌声响。四周无人,只有月光安静地落下,圈住了这一方小小的静谧。
叶穗定定地看着沈述,沈述的身影沉默木然,他的眼睛漆黑极了,月色掠过他的眉角,似乎都沉寂了下来。
叶穗的心底涌起酸涩,沈述这么好,他不该承受这么多痛苦。她握紧了沈述的手,轻细的声线响起,仿佛轻轻地敲在沈述的耳侧。
“沈述,你哥哥死了,那只是意外,与你无关。”
叶穗继续说道:“你母亲离开了家,受到伤害的人明明是你,你不应该把这些事情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
沈述的视线直直望进叶穗的眼中,叶穗也看着他,眼底带着关心。
黑夜中,叶穗的身影单薄纤瘦,她的眼神却清亮坚定。她看着自己,一遍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