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就有空姐从前往后开始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了。
这里不少人都在机场等候区守着过了夜,会买凌晨两点的航班,多半是去港市有什么急事的,这会儿早早已系好安全带合上了眼。
机舱内很安静,就连空姐说话的声音都很轻。
不好再说话,季航正想掏出手机给doro敲字,便听她就像是知道他心事一样,在耳机里又道:“有什么问题夏老板会告诉doro的,大猪蹄子就安心睡叭!”
季航眉心一跳,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原来小时候都还“爸比”、“爸比”叫的不知道多乖,现在升了个级就不得了了,先前是慌着出来没顾上,这还“大猪蹄子”叫上瘾了?
结果他刚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准备给doro做做“家庭教育”就被正好走过来的空姐提醒了,迎着耳机里doro又一次清脆的笑声,季航果断给手机开了飞行模式。
虽说有夏助帮忙盯着,但只要见不到阮绎,季航胸口的大石头就落不了地。
明明闭着眼靠在椅背上精神已经很疲惫了,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耳边机舱内所有人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一个半小时的航程顶多算闭目养神,跟现在趴在床边睡的这么一小会儿根本没法儿比,眼睛里那些红血丝都跟被阮绎身边自带的buff治愈了一样,再一睁眼便已经全散了。
“所以……衣服都是在江市被淋的?”阮绎看着重新赖到自己床边,抓着自己手当枕头的人问。
季航就着挨在他手心的姿势点了点头,第一次发现了拿胡茬扎人的乐趣,一双眼半闭不闭的望着他,嗓音比起刚睡醒那会儿好了不少:“也不全是,其实今天早上港市靠机场那边也下雨了,不过不大。”
季航走出机场的时候正好七点出头。
即使他找空姐要了毛巾把自己裹好,这一路飞机过来也还是有些感冒了,扁桃体发炎,嗓子很疼。
好在fod家离机场不算太远,出租车从机场离开去fod家只要半个小时不到。
季航一上出租就给人司机开了导航,让他按着自己的手机导航走,不堵车,挨了司机的白眼也只当是没看见。
doro在蓝牙耳机里道:“夏老板说那个人刚到回家,回房间看了一眼,现在进了浴室准备洗澡。”
“能想办法让他洗的久一点吗?”季航看了眼时间,皱眉道。
“我们在飞机上的时候夏老板查到他两天前的通话记录了,有打过热水器报修的电话,报修那边备注到系统里的问题是调不了水温,洗澡水会很烫。”doro一面整理转达着那边的信息,一面也在自己寻求解决方案,委屈道,“他们家用的是防盗门,不是电子门锁,doro打不开……”
季航抿嘴一咬牙:“帮我找顶工装帽和工具箱。”
doro:“好哒。”
期间,出租车开着开着天上的乌云就散了,一道不算明显的分界线横跨那时季航路过的大桥。
doro说,过了这座桥就快到目的地了,那人还在浴室里没出来。
随着行程的行进,他们头顶的天逐渐放晴,就像出租车上季航的心情一样,听着夏助那边的汇报,离目的地越近就越是心安。
这也是为什么完全不知道桥对面下了雨的fod会以为出现在家门口,浑身水的人是刚在谁家修完水管才来的。
但这些季航都没告诉阮绎,只抱怨港市天气差,昼夜温差太大了,今天早上从机场出来又冻了他一个激灵,想要阮绎亲亲抱抱举高高,安慰安慰他,顺便勾引阮绎跟他回江市玩,结果没想到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季航听见阮绎盯着他很认真的道:“你陪我待着也是待着,不然你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