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粗人,但我有一个脑子聪明一些的兄弟,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站在树后的白舟:……
顾昭容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忍俊不禁。只是她想起今日姚贵妃同她说过的话,心里又难过起来。
她早就不指望能得到陛下宠爱,只是想着在宫里天天做饭烧菜、平平淡淡过了这一生便好,却没想到,娘娘竟然要送她出宫,还要让她出去开饭馆挣钱……
顾昭容伤心极了,她抹了抹眼角,道:“倘若有一个女子,她有一手人人称赞的好厨艺,后来与人为妾,不得夫君宠爱,心如死灰,只想平平淡淡度过此生,可是这时候,主母却同她说,要放她出去,让她自己开饭馆谋生,该当如何?”
葛修武道:“还能如何?高兴呗!”
顾昭容一愣。
葛修武又道:“给人做妾有甚好的?既然有一手好厨艺,出去开个饭馆挣个盆满钵满,当自由自在的老板有甚不好?”
顾昭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忍不住道:“可是,在家中为婆婆、为夫君和主母做饭烧菜也就罢了,哪里有女子去外头抛头露面开饭馆的?”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抹泪,“人人都会说闲话的。”
葛修武十分不明白,“你自食其力自力更生,人家夸赞还来不及呢?谁会说闲话?便是有那起子胡说八道的人,你又何必去管?自个儿日子过开心了,还管他人闲言碎语?”
顾昭容呆住了。
白舟这时候已经从那女子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出她的身份,生怕兄弟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他连忙出来,朝着那女子施了一礼后,便强硬拉着葛修武离开了。
而顾昭容,看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呆呆地站了许久,一直到心急如焚的侍女寻到她,才回过神,恍恍惚惚地跟着侍女回去……
***
次日,姚燕燕的肚子总算不那么痛了,陛下还想罢朝给她揉一天的肚子,被她赶了出去。
没滋没味地用完早膳,她开始整理吴女官带来的东西。
吴女官道:“这是内务局今年为太后办寿拟定的单子,还请娘娘过目。”
太后的寿辰在四月初,离现在只有半个月了,姚燕燕点头,开始查看。
这次是太后五十岁整的大寿,按照规制,是要大办的。
姚燕燕一翻开,一连串的奢靡贵重之物就看得她眼晕,她粗略地看了几页,便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写着:总计八十八万两白银。
姚燕燕笑了一下,这数字还挺吉利的。下一刻却微微睁大了眼睛,八十八万两!这不是办寿,这是吞钱机吧!
她惊愕地看了吴女官一眼,“太后往年办寿也要花这么多银子?”
吴女官恭敬道:“太后娘娘简朴,往年寿宴所花费的银两都在五十万两上下,这一次是大寿,须得大办。原本内务局给太后拟定的单子是一百万两的,太后娘娘觉得太过奢靡,减掉了一些。”
姚燕燕目瞪口呆,心道:国库不是已经没钱了吗?怎么还能掏出这么多钱给太后过寿?
不对不对,陛下已经把自己的小金库掏了一半出去,也就是说,这办寿宴花费的银钱,是从陛下口袋里抠的。
姚燕燕脑子里不由浮现出陛下得知后暴跳如雷的模样。
她对吴女官道:“如今国库空虚,南地的瘟疫还未解决呢,掏出这么多银子给太后办寿,若是传扬出去,岂不叫天下百姓寒心?”
吴女官面无改色道:“太后娘娘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才削减了一部分,剩下的这些,内务局的人说实在是无法削减了,否则堂堂一国太后的寿宴,太过寒酸,实在失了大国体面。”
姚燕燕:……
跟亡国相比,体面算个鬼喔!
不过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