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旭现在唯一感到欣慰的事就是他明天就能看心理医生了。
会好的。
这是心理的障碍,不碍事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陈帜礼现在醉了,所以……所以什么季旭也不知道。
因为陈帜礼已经用尽各种办法了。
季旭脑海里全是陈帜礼那句话。
信心备受打击。
陈帜礼累了。
陈帜礼放弃了。
陈帜礼给自己冲了冲澡,漫不经心的问季旭:“你明天去看心理医生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事啊?这三十年来都是处男,我就说也不应该啊,但是,别管喜欢男的女的,偶尔都会有不行的时候,我理解你。”
季旭:“……”
陈帜礼好像又觉得有些委屈,小声问,“可是,难道我对你来说真的没有魅力了吗?”
季旭觉得有,特别有,非常想证明自己。
陈帜礼的一举一动在季旭眼里都是值得向往的。
也多亏了季总这么多年严于律己,才能克制自己。
于是两个人又试了几次,每次关键时刻陈帜礼就在祈祷,可千万别又不行了。
季旭现在不能听到形容坚硬程度的词,只要听到,必受打击。
折腾到半夜,最后两个人去睡了。
啥也没弄成。
但陈帜礼并没有特别失望,甚至还睡得挺香,到底是喝醉了,拉着季旭干啥都跟闹着玩似的。
他还有点打呼噜,跟小猫似的,呼呼的,直往季旭怀里钻。
季旭把人紧紧的搂着,却是失眠一整夜。
他在想一个问题,陈帜礼明天醒了之后,他会记得自己今天没硬起来吗。
如果记得的话,自己是选择装疯卖傻呢,还是装疯卖傻呢。
几乎近天亮的时候季旭才睡着。
早上,陈帜礼还睡的香,季旭的胳膊被陈帜礼压的发麻了,想翻个身,结果陈帜礼醒了。
陈帜礼揉了揉眼睛,看看季旭,又看看自己,突然从被窝里坐起来。
哎呀,没穿衣服。
还是躺回去吧。
于是两个人又恢复了面对面,眼神和眼神之间无声的交流。
季旭以不变应万变,因为他不知道陈帜礼还记得多少,所以他只说了一句话,“我胳膊麻了。”
陈帜礼把头挪开,绷紧嘴巴,一把抓住被子捂在胸口,“我……你,我为什么在你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