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骁在宁愿面前, 向来都是小心谨慎温柔体贴的, 生怕哪里一个不小心,就惹宁愿不开心了。
展露出这么强势的一面, 还是第一次。
宁愿被迫承受着傅锦骁滚烫的吻,手和脚都动弹不得,有一种生死都被傅锦骁掌控着的错觉。
这种感觉很陌生, 但奇异的, 宁愿竟然不觉得讨厌。
被傅锦骁掌控着一切的感觉, 竟然不是惶恐而是悸动。
酥麻的颤栗从心尖传到四肢百骸,傅锦骁的吻停下来的时候,宁愿大口喘气,整个人都软了。
傅锦骁低头看着宁愿,他脸颊布满潮红,嘴唇微微肿胀, 颜色鲜艳到仿佛能滴出血来, 本就水光潋滟的一双眸子笼着一层薄雾, 眼神略显茫然, 毫无保留地望着傅锦骁。
两人不是第一次接吻了, 宁愿皮肤白, 脸皮薄, 更是常常脸红,但反应这么大, 还是第一次。
傅锦骁感觉心底有一团火快把他烧死了, 他看着眼前因为喘息而微微开启一条缝的红唇, 没忍住又欺压了上去。
缠绵了不知道多久时间,两人浑然忘记了所处的地方是在供人行走的楼梯口,直到楼下传来脚步声,是打扫清洁的阿姨。
他们实在投入,一开始都没注意,听到声音的时候,阿姨已经到了近前。
傅锦骁情急之下,把宁愿按在自己怀里,自欺欺人地想让阿姨觉得,是他一个人对着墙在……不知道干什么,就当是发疯吧。
可怜阿姨四五十岁的人了,一不小心撞破小年轻激情亲热,红着老脸等他们离开,结果人家就是不走。
阿姨没办法,只好像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丢盔弃甲地跑了,谁让那是老板和老板娘呢。
“好了,人走了。”傅锦骁听到脚步声,松开宁愿。
被阿姨这么一搅和,欲望散去一大半,他好歹没有再继续欺负人了。
宁愿看着阿姨匆忙中遗留下来的抹布,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明是正经夫夫,为什么搞得跟偷情一样?
傅锦骁只当他是害羞,还安慰道:“放心,阿姨肯定没看着你的脸。”
宁愿很无语:“没看着我的脸,就猜不到我是谁吗?”
根本不用猜好吧,现在整个医院,就没有不认识他的。
“我们是合法夫夫,猜到就猜到,有什么问题?”傅锦骁理直气壮地道。
宁愿更不解了:“那你干嘛把我捂着?好像我多见不得人一样。”
“不是见不得人。”傅锦骁解释说,“是不想给别人看。”
宁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有什么差别?
傅锦骁又嘀咕了一句:“太好看了,舍不得给别人看。”
宁愿:“……”
这种哄小姑娘的话,听着真腻。
可他还是没反驳,腻……也喜欢听。
傅锦骁还真不是哄人,刚才那一瞬间,他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宁愿现在的样子太勾人了,不能让别人看了去,只能他一个人看。
第二天宁愿去办了出院手续。
其实傅锦骁伤得不重,早就可以出院了,但他不愿意。
明面上,傅锦骁是说想让宁愿在医院多陪宿莱几天,顺便他在医院复健也更方便,也更安全。
实际上,傅锦骁心里那点小心思宁愿很清楚。
在医院里,他俩住一间房,虽然不睡在一起,可也基本上二十四小时都腻在一块儿,睡觉前能亲口说晚安,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彼此。
等回到家里,就得分开睡了。
是领了结婚证没错,可毕竟两人还没做到那一步,就算想搬到一起睡也没个合适契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