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夏垂文领着玄城子进来, 蓝猫蓦地站起身来,目光在玄城子身上扫了一圈之后,又慢吞吞地坐了回去, 继续消灭面前的鲫鱼。
江灵钧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玄城子道长, 路过借宿的。”夏垂文说道。
说完,他转头看向玄城子, 伸手指向身后:“道长, 卫生间在那边儿。”
“叨扰了。”玄城子稍稍欠身。
等他洗完手出来, 夏垂文已经替他摆好了碗筷:“道长应该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
“多谢。”玄城子抬脚走过去, 不缓不慢, 高人风范十足。
夏垂文拿过桌子上的酒坛, 又问道:“要喝一杯吗?”
虽然他看不透玄城子的深浅, 也不清楚他的来意,但既然对方没有表现出恶意来, 那夏垂文也就真的把他当成借宿的客人来招待。
“好。”玄城子欣然应道。
“道长是哪里人?”夏垂文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
玄城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两眼微眯, 长叹道:“好酒。”
而后他回道:“边省人。”
“道长今年高寿?”
“八十有六。”
江灵钧闻言, 忍不住地问道:“您老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外奔波?”
玄城子笑了笑:“贫道好游历, 闲不住, 好在身子骨还算硬朗……”
几人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通,明面上勉强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吃过晚饭,两名保镖主动包揽了洗碗和打扫卫生的活计。
给玄城子安排好房间,夏垂文帮着江灵钧把醉的一塌糊涂的糖瓜抱回房间, 江灵钧今天喝的不多,所以面上虽然有些微醺,但人还是清醒的。他跟在夏垂文身后,慢吞吞的上了楼。
——这就是夏垂文的精明之处了。
果不其然,等到他把糖瓜送回房间,顺便把门给带上的时候,江灵钧正好走过来。
“嗯?”江灵钧抬头看他,大概是乏了,眼睛里泛着水光。
夏垂文两眼微热,心随意动,他说:“我能抱抱你吗?”
江灵钧:“……”
脑海中的困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呼吸微促,心跳加速。
也不知道是该拒绝夏垂文还是该答应他。
前者好像不太好,后者他说不出口。
就在江灵钧不知道该如何做好的时候,夏垂文已经秉着不反对就是默认的优秀观念向前一步,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
江灵钧懵了一瞬,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夏垂文的身形比他整整大了一号,以至于他现在整个人都被夏垂文搂在怀里。
嗅着夏垂文周身的气息,江灵钧慢慢地放松了身体。
怎么说?
这种感觉并不坏。
母胎单身江灵钧想摇尾巴。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抱了好一会儿,夏垂文已经很满足了,他说道:“真好。”
“嗯。”江灵钧轻声应道。
“好了。”夏垂文松开他:“你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应该已经很累了吧,早点休息。”
他顿了顿:“明天我带你去割蜂蜜玩。”
“嗯。”江灵钧心里说不出来的雀跃。
“晚安。”
“安。”
第二天一大早,慧娟婶子就找上了门来。
“……你们知道吗?隔壁上山村的那个高老三,就是他舅舅欠他家钱不还,后来全家出了车祸,现在家里闹鬼的那个,他家的事终于闹明白了。”
“怎么说?”纪守亮当即凑了上去:“难道真的是他舅舅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