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花色也尽量素净一些,我不喜欢那些太过明艳的颜色,时兴的花样咱们都不要。”
“为什么呀,”绛莺有些急急地发问道,“这样多好看啊...”
“绛莺,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相信我就是。”楚曦有些严肃地说。
绛莺对楚曦一向深信不疑,闻言便不再追问,冲着楚曦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
楚曦在心中叹了口气,她也不想这样啊,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哪个不希望自个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是美貌也是会带来祸患的,如今自己已经快满十五岁了,有些事也该提早防范起来了。
因为夜雨刚过,清晨的空气还很新鲜清润,鸟雀在树上啾啾轻鸣,蝴蝶和蜜蜂在花丛间飞来飞去。楚曦心中一扫方才的郁沉,变得开阔明媚起来。
花草的枝叶上还沾着昨夜的雨露,楚曦小心翼翼地提起裙子,一脚一脚地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这洛郎君近来干什么去了,奴婢好像有几日都没见着他的影了。”绛莺跟着楚曦在御花园里穿行,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说道。
“我们不用管他,若是有人提及,你就说他在殿里好好待着呢。”
男主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每日自然是忙得天昏地暗,形影无踪的。
而且,她心里倒觉得,那个凶巴巴的家伙不在身边反倒是好事呢。他每次尽职尽责地站在她身边保护她,都让她有一种暴殄天物的负罪感,所以还是他走了比较轻松。
绛莺轻快地点点头说:“公主放心,奴婢自然事事都听公主的。”
楚曦对她笑笑,一边走一边问:“祁妙菱娘子那里还好吧?太子有没有再为难她?”
“没有,”绛莺摇摇头说,“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陛下自然是要去查探清楚的,想必也知晓此事因何而起。祁郡主毕竟是月支的郡主,陛下不会由着太子这般侮辱她的,太子虽糊涂,可咱皇后娘娘可是个厉害的,这该叮嘱他的,自然是会叮嘱清楚的。”
“那咱们的人也得盯紧点,你是不知道,这楚子康就是个泼皮无赖性子,只要他想得到的,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楚曦咬牙切齿地说道,“可得到之后,没新鲜感了,他就会将之丢弃,任人践踏,这种货色竟然是大周的太子。”
“唉,公主你也小声点啊。”绛莺叹了口气说,“那有什么办法呢,如今皇后娘家那边的人把持朝政,陛下处处都要受制于他们。都怪先帝过于宠信这孙家,也会弄到今日这个局面。咱贵妃娘娘的娘家势力虽也雄厚,可和那梁国公府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幸而公主不是个男儿,要不依照皇后娘娘的手段,这宫中恐怕就要不太平了。”
“对了,乐阳那日替我说话,皇后没为难过她吧?”
“乐阳公主倒是无事,只是皇后却借着由头训斥了张淑妃几回。”绛莺轻轻叹了口气说,“虽说乐阳公主平时与公主针锋相对的,可这关键时候倒办了一件良心事。”
“她本性不坏,只是有些贪慕虚荣争强好胜罢了。”楚曦想到楚苓日后凄惨的命运,突然生出了些同病相怜之感,“总归这回欠了她个人情,找机会补上便是。”
“好说歹说她还有两个皇兄呢,可公主却只有贵妃娘娘护着。”绛莺轻轻蹙了眉尖道,“其实二皇子和四皇子虽没什么过人之才,但好歹也是肯踏踏实实的人,哪像咱们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能有如今的地位和尊崇,也不过是因为托生到皇后的肚子里罢了。”
楚曦冷哼一声:“你以为父皇没有另立贤能的想法?只是他不敢,他若这么做了,孙家必定造反,如今大周已是病入膏肓,又怎能经得起这般折腾了?再说父皇也是个畏首畏尾的温吞性子,一直都是得过且过,必不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打孙家的脸。再说其他皇子虽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