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小心啊,你脚上的伤现在好了吗?”
陆宜宁没搭理她,埋头继续吃饭。
祁蕙以为她不说话,便是原谅自己了,扭头笑吟吟看着陆伯源,手指打到他的手臂上轻摇,“阿源,我们这周末不是要出去,明天我想你陪我去商场买点防晒用的东西。”
陆宜宁盯着陆伯源看了半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皱眉想要拒绝,然而祁蕙使出男人都无法拒绝的撒娇战略,顿时将陆伯源的心思拉回来。
陆宜宁冷声道:“这周末不行。”
祁蕙压抑不住的火气窜上来,“为什么不行?这是我和你父亲的旅行计划。”
陆伯源仔细想了想,周末的确没有日程安排,“对啊,这是我和你祁阿姨早就定好的……”
“定好?”陆宜宁狠狠将筷子扣到桌面上,无法冷静了,“你再好好想想。”
陆伯源安静了几秒,“为什么不行呢?”
“……”
陆宜宁咬住下唇,喉咙中残存的辛辣感瞬间上涌至鼻腔,连带着眼眶一并产生难以言喻的酸涩和难受。
人一旦濒临崩溃的极点,情绪反而沉静下来。
她伸手蹭了蹭眼角,起身,一动不动盯着他,咬字清晰说:“六月九号,是我妈妈的忌日。”
……
陆宜宁走出半山别墅区,喝了点酒,她不能开车。想着走到山脚下可以遇到空闲的计程车,谁想沿山脚走了一路,连载人的车都没看到一辆。
脚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但走的路一多,不适感又加重不少。蹲下身让负伤的脚踝休息片刻。
这条路开车很快,用一双脚走起来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直到,一辆从后驶过的黑色SUV疾驰而过,带起一阵轻快的风,她眯起眼看着车牌号,隐约间记得在哪见过。
没等她想起来,驶出一百米的车掉头倒回来。
-
陆宜宁其实很怕,打开副驾驶的门会看到一个仙气十足的小姑娘,然而并没有如她所想。
车厢中流淌着旋律优雅的轻音乐,身边的男人穿休闲装,脱去西装革履,身上那股子清心寡欲的劲儿终于消减许多。
陆宜宁想不通,“你怎么大晚上来这了?”
“回家看了看,现在回市里。”他垂眸扫过控制台,关闭音乐,“你大晚上来这做什么?”
陆宜宁:“巧了,我也是回家。”
两个人的家都在市里,彼此深知口中的家是父母的居所。
周徐礼思忖片刻,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他一路驶过来,天黑路长,其实并没有看清路上的人是谁,依稀分辨出是个姑娘,直到驶出百米外,经由后视镜看到小姑娘的脸,这才倒回去确认。
不曾想,真的是陆宜宁。
委屈巴巴皱着一张脸,风一吹,眼眶便通红。浑身上下透漏出受了委屈的不满和难过。
如果现在问她发生了什么,小姑娘一定会咬牙死扛着不说。
周徐礼问:“要送你回家吗?”
“不想回去。”陆宜宁转头,目光在他身上兜转一圈,“周徐礼,我想去你家看看——”
你的床是什么样子的,床单是什么颜色的。
残剩无几的矜持心理提醒她,后面的话不能说。
周徐礼忽地笑出声,接上她的话,“去看宝宝?”
“……嗯?”陆宜宁难得会有手忙脚乱的一刻,猛地抬起头满脸惊愕,“你们,同居了?”
周徐礼淡睨她,“当初吴凌是怎么跟你说的?”
陆宜宁心跳恍然间漏了半拍,顺过气后,手指不由自主缠住安全带,“我问他认识宝宝吗。”
她垂眼回忆着,当时吴凌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