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只能想想,百货大楼的工作,要没点关系还真进不去。
“要,要,要,宋姐,”秦珊连连点头,将五块钱递给了宋姐。当然要了,现在洗澡又不像后世似的,光沐浴露都有几十上百种,六十年代洗澡洗头基本都是用的肥皂,没别的。
一般人家一块肥皂省着点能用上半年,可秦珊不行,她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不到两月就能用完一块。
正巧,她上块肥皂刚用完,可票没了,本来她是打算去和别人换票的,没想到瞌睡来了,就送来了枕头。
第二天,秦珊就收到了宋姐送来的肥皂,崭新的,没开封,闻着还挺香,秦珊满意的收了起来,这下洗澡再也不用扣扣索索的了。
“秦珊,秦珊,你来了。”秦珊刚到厂门口就听到有人喊她,回头一看,噢,是后勤处的廖青。
秦珊来钢铁厂也有快半年的时间了,之前的粮食,后来的王玉芬上吊事件,都让她出名了。
前者让她子在钢铁厂的一线工人当中备受好评,因为秦珊,钢铁厂的工人终于可以吃上几顿饱饭,每天不用再餐餐都搞那“粮食增量法”或“增饭法”了。
加再多的水,那米还是那么多,它也不能平白就多出个十几斤来吧。
食堂的张大勺对此很有怨言,吃不饱就是吃不饱,加再多水它也没用。可政策就是政策,全国都是这个状态,你敢多说一句,稽查队分分钟教你做人。
同事,秦珊也在厂委面前挂上了号,虽然不是都认识,但说起运气好的那谁,他们一准想到秦珊。
说起廖青和秦珊的相识还颇有戏剧性,当时秦珊正在食堂吃饭在。
迎面就走来一个陌生的二十多岁的女人端着盘子就在秦珊对面坐下了,丝毫不认生,开口就说道,“同志,你好,你是钢铁厂的干事对不,我上午看到你在车间巡视了。”
秦珊低头没作声,女人也不需要她开口,自顾自的说道,“你们这钢铁厂的思想觉悟不够啊,全国人民兄弟都在忍饥挨饿,钢铁厂的职工却吃上了馒头干饭,要我说,那些大米白面都该捐出去,你们少吃一顿又不会饿死。
要知道,我当初可是连着四天没进过一粒米,把饭票都给捐了出去,一两没留。
你看,现在还不是熬过来了。你们这些城里人就是没吃过苦,太娇气。
对了,听说你们的粮食是个叫秦珊的女人找到的。
秦珊,你认识吗?是个离了婚的老女人,还带着个拖油瓶,厂子还大肆表扬了她不说,居然还让她当上了干部,她还要评先进,你说,她都离婚了,被男人抛弃了,还不安分,先进那是她能评的吗?也不瞧瞧自己啥样。”
秦珊看着义愤填膺的女人,怀疑自己是挖了她家祖坟了,要不能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尽说些诛心的话。
“这位同志,你新来的吗?我之前没见过你啊。”秦珊抬起头淡定的问道。
“对,没错,你咋知道,我可是防汛队里的骨干,前天刚被组织调到你们钢铁厂的运输队,我叫向前进,为了革命事业,永远前进不后退。”女人神情骄傲,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像孔雀开屏似的,在等人夸奖。
可秦珊不买账,她来到这个年代,见过不少和眼前女人类似的人,他们拥有无限的精力和热情,遇到困难也不怕,一往无前,因此出现了许多铁人,铁姑娘事迹,个个都感人至深,催人泪下。
没错,那样的人是值得敬佩,秦珊打从心眼里佩服他们。
但是有些人,想学别人,却只学了个皮肉,画虎不成反类犬,反倒让人更讨厌了,眼前的这个就是。简直了,忒厉害。
秦珊埋头和盘子里的饭菜做起了斗争,白菜太寡淡,土豆丝里发现了一块肉,紫菜蛋汤里只有紫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