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需要你的鲜血。”
“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凯厄斯歪了歪头,长长的铂金色头发垂在他脸侧,将让其神情有些无辜的意味。
“不如让你的朋友代劳怎么样?我觉得刚才遇上的那个人类男孩就很不错——”这绝对是他的肺腑之言,天知道当时的他有多想直接扭断对方那条,小小的,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脖子。
“凯厄斯!”大概是察觉到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杀气,凡妮莎近乎急迫地低吼道。
上次他的暴戾行径显然给凡妮莎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对于她的激动,凯厄斯甚至不知道该高兴她终于感觉到自己的情绪,还是该对她为了别人才察觉到他的心情而愤怒。但报复的快感反而使他能尽量平静下来,甚至因此他还可以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浅笑:“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你又会作何举动呢,我的小玫瑰?”
他似乎从未将人命放在眼里。
凡妮莎被凯厄斯轻松又玩笑般的口吻给激怒了。
此刻,她已经忘却了自己之前隐隐的担心和忧虑。在凯厄斯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凡妮莎瞬间抽出了包里的手|枪。
她将枪口对准了凯厄斯。
“手|枪?不,你该知道这伤害不了我们?”
凯厄斯似乎一点都不为凡妮莎的举动而担忧,他依旧是从容淡然的模样,只有隐隐加重的猩红眼眸证实了他此刻翻滚的情绪。
“那么,银子弹?”
凡妮莎掩盖住自己的惊慌,她试图用同样镇定冷静的声音回答道:“白栎树木子弹,凯厄斯先生。”
凯厄斯轻笑一声:“很有趣。是源自于《奥德赛》的说法吗?死而复生的生物,只能用‘曾经或者但死而复生的东西’伤害……听起来很不错。”
就在凡妮莎以为他要因此而退缩时,凯厄斯做出了一件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举动——
他握着凡妮莎的手腕,将她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心头。
猩红色的眼瞳中隐隐透着疯狂和暴躁,一股肆虐的冲动充斥着凯厄斯的脑海。
“那么现在开枪吧,我亲爱的小玫瑰。”
面前女孩直视着他的灰蓝色的双眸美得令他不寒而栗。
即使再给他三千年,他也没有勇气在不顾她意愿的情况下执意将其毁灭。
既然如此,不如把选择权交给她。
——如果亵渎神灵必遭毁灭,那么他选择将自己献祭。
这个疯子!
传说中,吸血鬼的心脏如果被白栎木头精准地刺中,那么轻则受伤,重则甚至濒临死亡!
“松手凯厄斯!你会受伤的!”握枪的手剧烈地颤抖着,凡妮莎并没有真正下手的勇气,她后悔一时冲动做出这个不理智的举动。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看到过凯厄斯眼底猩红炽热之下的细流,他的眼神复杂得让她感到心痛,让她想不管不顾地大哭一场。
她想要试着读懂他的复杂,又怕真正知道他的想法。她不断逃避着像蚌一样缩在自己的贝壳里,直到现在退无可退。
凡妮莎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原本放在扳机的手此刻怕被烫伤一样,尽可能地让自己不听使唤的手指躲着。随后她剧烈地挣扎起来,可她微薄的力量在凯厄斯面前完全不值得一提。
“……不止受伤。”凯厄斯紧紧盯住了凡妮莎的脸,以确保自己不会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我可能还会因此而丧命。”
看着面前的女孩儿惊慌甚至不可置信的表情,凯厄斯居然愉悦地笑了:“你之前是不是也曾好奇,为什么我能如此坦然地站在阳光下?”
“任何‘得到’,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的小玫瑰。”
凯厄斯垂下眼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