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奶奶亲。”
说完,又问陈浩:“你呢?”
陈浩说:“我外公外婆都去世了,我奶奶也去世了,长辈就剩下我爷爷了,他在老家呢,我爸叫他跟我们一起生活,他不肯。”
白露素来是个活泼话多很八卦的人,顺口问闻裕:“闻裕,你呢?”
闻裕说:“我爷爷奶奶去世得早,我谁都没见着。我外公外婆被我妈送到国外去定居了,那边空气水土好,适合老人。”
纪安宁对闻裕有别人不能比的了解,她从他的语气语调中感觉,他似乎跟他的外公外婆并不亲近。
闻裕是在她大一第二学期临近期末的时候忽然从学校里消失的。离现在还有半年多的时间。
纪安宁从跟闻裕在一起之后,也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一些闻裕家里的情况。
但闻裕是个多精明的人啊,她问得深了,他立刻就能察觉。她兜着圈子问来问去,也只了解一点没什么用的信息。
而且闻裕是个非常注重**的人。纪安宁如果不主动去问,他鲜少会主动提起自己家里的情况。这跟别的学生一聊起天来,一嘟噜一嘟噜的把自家情况往外倒完全不一样。
吃完饭,白露和陈浩去教室里腻歪去了。这两个人在热恋中,好像时间永远不够一样。
闻裕有点酸,幽幽地看了纪安宁一眼,像个怨妇似的。
纪安宁有点无奈。
她知道闻裕在幽怨什么。闻裕总是想大尺度推进两个人之间的进度,纪安宁却在竭力地控制尺度。
纪安宁深知闻裕的暴烈、心狠,知道他用情的时候会浓、会深,却不知道会否长久。
得到了,满足了,就弃之敝履,也是男人的劣根性之一。
以前在NL打工的时候,没少听那些混社会的姐姐们咒骂这些睡前一往情深,睡后提上裤子就走人的男人。
倘若太早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他因此而对她淡了厌了和她分开的话,她失去了女朋友的身份,恐怕再没法去了解和插手他的事了。
而这辈子对纪安宁来说,和闻裕相爱、在一起或者分手,都不是最重要的。
她和他,都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是,各自安好,各生欢喜,也行。
所以她辞去咖啡店的工作之后,哪怕晚上有时间,也不肯跟闻裕在周末的晚上去玩乐。
她从他的描述中能听出来,他的娱乐和放松中,显然有酒精和放肆,一如那些在NL的包间里纸醉金迷的人们。
纪安宁熟悉那种环境,她怕她和他的进度会在那种环境下脱离她的掌控。
纪安宁一直是个有些严肃、执拗的人。对闻裕来说,她始终都是特别的。
她坚守自己的原则,不被轻易攻破,闻裕虽然幽怨却也并不生气,甚至对她的迷恋似乎变得更深了。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恰正佐证了男人的劣根性。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闻裕想陪纪安宁回家,纪安宁说:“你回宿舍睡午觉去吧。烤灯要脱衣服,你去了不方便。”
她抬头看看天,自言自语:“虽然阴天,可今天空气还挺好,待会稍微开开窗换换气。”
闻裕知道纪安宁是不喜欢他去她那个狭小/逼仄的家的。
那个是老楼了,设计非常古旧,一进门就是厅,只有这一个厅,这么小,也不分餐厅客厅。
这个厅是没有窗户的,进门左手就是洗手间,很小而且是暗卫,也没有窗户。穿过小厅里面有两扇门。一扇是卧室,连着一个小阳台;一扇是厨房,倒是明厨,有窗户,但纪安宁总是用铁锁锁上门。
卧室里的阳台也是全封闭的。
总之那个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