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雨据说也是在打工。”
都是有生活压力的人。这时候真的羡慕起那种投胎投得好的人了。
“咱爸还缺儿子吗?”他勾住闻裕的脖子问,“身高一米八,睡觉打呼噜的那种?”
闻裕:“……”滚,老子家产没你份!
纪安宁状态跟陈浩差不多,放假了,时间充裕了,疯狂赚钱。她赚得可比陈浩多得多了。
拿太多现金不安全,特别是她经常是坐公共汽车。马哥提醒了她一回,纪安宁想了想,改成让摄影师给她转账了。
每次手机收到转账信息,纪安宁就宛如在炎热夏天吃了一大口冰淇淋,又或者在寒冷冬日喝了一口热汤那么舒服。
大年三十,闻裕带纪安宁回家了。
纪安宁本来有一些猜想,在见到闻国安的时候全破灭了——闻国安并不是她在时光漩涡里见到那个中年人。
她看到的那个人要比闻国安显年轻得多,而且英俊得多,是个连年轻姑娘都能迷住的英俊大叔。
闻国安要老得多,也没有那么英俊。
他对纪安宁非常亲切,像一个邻家老爷爷。反倒是闻裕的妈妈程莲,纪安宁能感受得到这个珠光宝气的美妇眼中对她的挑剔。
纪安宁上午到,和闻裕父母吃了顿家常便饭,午饭后稍坐,聊了聊天,然后起身告辞。
很标准的做客流程。
来之前,她是请教过别人的。身边年长的人不多,她请教的是马哥,马哥好歹三十岁了,人情世故应该比她懂得多。
马哥一听她说要去见闻裕的父母,眨巴眨巴眼,搜肠刮肚的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做客的礼仪都给她讲了讲。
化妆师小姐姐也凑过来,问:“哎,我看你男朋友像是条件挺好的,见他爸妈的话,会给你包个大红包吧?”
助理姐姐也凑过来:“我第一次上门,我男朋友他妈特别抠,只给了八百。”
化妆师姐姐日了:“那也太抠门了吧,我第一的时候,还给了两千呢。”
顿时把纪安宁说得压力山大,因为她知道,闻裕的父母出手决不会小气。
果然闻裕的父亲出手不凡。
在纪安宁告辞时候,他取出一个小盒子说:“第一次见你,这是见面礼,是我母亲戴过的,老物件,别嫌弃。”
这比给红包,压力更大啊。
纪安宁正想推辞,闻裕直接把盒子捞过来了:“不嫌弃,我收了。”
闻国安哈哈大笑。
父子俩一唱一和,根本没给纪安宁推辞的机会。
程莲看着父子俩做戏做得开心,一脸懒得说他们的表情。
等闻裕送纪安宁走了,程莲说:“至于吗,还要把你妈的东西翻出来送给她?不过就是大学里谈个恋爱而已,有几个能成的。”
大多毕业就分手,更多没毕业就已经分手了。
闻国安淡淡地说:“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带姑娘回家见父母,你小气个什么,家里又不缺你的。”
程莲眉毛倒竖,恼怒离开。
她这些年进入更年期,脾气异常暴躁。闻国安也懒得搭理她。
纪安宁在车上小心打开盒子,倒抽一口冷气。
盒子静静躺着一只翡翠镯子,通体碧绿,水润剔透。
“这个……”她说。
“收着!”闻裕强横地说,“这又不是钱,这是长辈的心意。”
“可是太贵重了,而且是你祖母的遗物。”纪安宁说。
特别是后一点,让她特别有压力。
“我奶奶的首饰,都快成山了。”闻裕乐了,“不过我爸肯跑金库里专门给你挑一件我奶奶的东西,说明还是喜欢你。”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