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在自己那三寸地方可以说比皇帝还霸道,比门阀还威风。
可当真正遇到这些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的时候,别说跟人硬干了,就是报复的心思也一点儿也不敢有了。
这人,可是能打败宇文化及的人。
而且,从拓跋寒刚才对他的态度来看,这人的地位怕是不低。
刚才要是他点了头,现在他们的尸体怕是都已经凉了。
“那怎么办?”聂敬一下子乱了阵脚了。
他们连宇文化及都不敢得罪,哪里敢得罪比宇文化及还恐怖的陈卿呢?
“怎么办?回去想办法。”任媚媚又气又急地说道。
她跺了下脚,转身飞速地离开了。
聂敬等人看了门窗紧闭的黑店一眼,也跟着快步离开了。
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紧跟着他们一样。
洛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况且近来紧盯着黑店一举一动的势力不少。
任媚媚等人惹出来的乱子在一夜之间都传到了洛阳城里各大势力的耳朵里头去了。
“拓跋寒那人几时这么好心?”有人不解地推敲了许久都没想明白拓跋寒是几时和黑店搭上线的,他这人是个疯子,自从入了中原后,就处处寻人挑战。
起初所有人都瞧不起他,到后来被他打出了名声才开始正视他。
自打他成名后,天下间各大势力向他抛出橄榄枝的不在少数,连着宇文门阀和独孤门阀等也曾经跟他接触过,只可惜都被他拒绝了。
但是现在,这孤狼一般的拓跋寒竟然和这小店一副关系匪浅的模样。
这着实惹人意外。
师妃暄揉了揉眉头,有些苦恼。
她的纤纤素手在烛火下越发白皙,面容也显得越发飘逸如仙。
慈航静斋在天底下的耳目不少。
却是打听不出这家黑店的来历来,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师妃暄本就有些苦恼该如何从寇仲、徐子陵二人身上得到杨公宝藏的事,现在又传出拓跋寒和这家小店关系匪浅,事情显然越来越麻烦了。
师妃暄苦恼的不是拓跋寒,而是那家黑店的背景。
如今很明显,这家黑店来历不可小觑,她要想拿到杨公宝藏,显然比之前更加困难了。
毕竟,那黑店老板分明就是个护短的主儿。
“既然如此烦恼,何不明日亲自去看看?”一把温柔飘渺的声音从窗户外传来。
师妃暄抬起头,惊喜地看着窗户旁边站着的女子,“师傅。”
梵清惠唇角噙一抹笑意,微笑站在窗户前面。
“师傅,您怎么来了?”师妃暄既惊又喜地站起身来,在外人眼里高不可攀的慈航静斋的圣女,在师傅面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梵清惠道:“我在斋中听到洛阳的消息,本想此事交由你来办,应是绰绰有余,不曾想,又听闻到石之轩、宋缺等人也来到了洛阳。”
“什么?”饶是师妃暄这等心性冷静之人,听到石之轩、宋缺等人的名字,也不禁露出了惊诧的神色来。
梵清惠意有所指地说道:“妃暄,他们来的目的恐怕也是冲着那家黑店而来。宇文化及靠着一盏茶治疗内伤的事情,瞒不了多久的。这些人会赶来,本就该在你意料之中的事。”
师妃暄点了点头,“师傅说的极是,妃暄记住了。”
“明日你亲自去一趟吧,务必和那掌柜探探底。”梵清惠眼里掠过一缕思索的神色,道:“无论是杨公宝藏,还是那个掌柜,都不能松懈。”
“是。”师妃暄应了一声。
梵清惠看着她稍许清减的面容,心里隐隐有些心疼,但她知道,要做慈航静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