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给我来一筒。”一个刚刚买完菜的汉子掏出八文钱道:“我老婆生孩子,在家坐月子呢,正好给她吃鱼补补。”
“好嘞,白术挑了一筒鲫鱼递给他道:“鲫鱼下奶,和豆腐一起炖汤吃最好。”
他乐呵呵的收了钱,便做成了自己今天的第一桩买卖,白术的心中也对自己的活鱼生意充满信心。
有了八文钱,饿惨了的白术立刻去馄饨摊隔壁的烧饼摊上买了两文钱的肉烧饼,他又去买了碗只要一文的绿豆汤,就着汤狼吞虎咽的吃掉了两个烧饼。
馄饨摊的老板气的要命,但刚才已经怼了白术一顿,也不好意思再拉下脸让对方来吃自家的馄饨。只能酸唧唧的说道:“这才刚开张呢,就以为自己发大财了,做生意哪有这么容易!”
白术吃完午饭,便继续开始卖鱼,有了刚才的开头,他便依着刚才的法子继续叫卖。
可有了个开头以后,来看活鱼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掏钱来买。
白术叫的嗓子都哑了,那四周围观的看客来了一波又一波,都没能等来自己的第二桩生意。
眼见着日头越来越低,周围有些卖菜的都已经收摊了,竹筒里的活鱼被太阳一晒,也已经半死不活的翻了肚皮。
那卖馄饨的老头背着手走到白术面前,笑嘻嘻的说道:“我说什么来的,你这鱼就是没人买的。”
白术皱起眉头,看了看越来越少的行人想到:不行,他不能就这样在这儿坐以待毙。
白术初来乍到,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物价。
三文钱一碗馄饨,一文钱一碗绿豆汤,看起来似乎十分便宜。可就是这样价格的吃食,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消费的起的。
大多数的老百姓都是靠天吃饭,田里的作物长起来一茬,就拿到集市上卖一茬,一个月可能就只能赚个一吊钱。
他们过来都是吃的自家带的干粮,自然是舍不得花八文钱买他的活鱼。
白术拎着竹筒起身,朝着县城里走去。
既然这里没有生意,那他就去其他地方找找。县城里的那些大户人家,说不定愿意买他的活鱼。
从城门进去,就是县城的主路。县城的道路不算宽敞,只能并排走的下两辆牛车。
越是走进去,白术越是觉得失望。这县城和大城市不同,商业也不算特别发达。
沿街虽然有些人家开了门面做些买卖,但都是些针头线脑、面条馄饨之类的小摊,两个大点的店铺都没有。
“卖鱼咯,卖鱼咯!新鲜的活鱼,七文钱一筒。”白术一路沿街叫卖。
竹筒里的鱼都快死了,他自然也不敢卖那么贵,就降了一文钱价格。
可一路叫卖过去,除了一家卖茶叶的出来买了一筒,剩下的竟然一筒也没有卖出去。
“卖鱼咯,新鲜活鱼,六文一筒。”白术不得不继续降价。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白术觉得自己的鱼可能要卖不出去了。
村里一到了晚上,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现在这个时间,回去已经太晚了。
白术放弃了继续卖鱼,随即决定在县城里住上一夜。
他现在才卖了两筒鱼,统共赚了十五文钱,吃掉了三文以后,还剩下十二文。
白术把十文钱藏进鞋底,只留下两文钱,想找个地方吃碗热乎乎的面条。至于住的地方,反正现在天气热,他随便找个地方躺一夜就好。
他这样想着,便来到了一个叫做来福酒楼的饭店里。
现在这个时间,小点儿的饭馆儿都已经关门了,倒是这种大型的酒楼里还有吃食供应。
这酒楼有上下两层,上层是客房,下层是吃饭的地方。
以白术的眼光来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