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半,的确是有个孩子,但孩子不是我的,而是我弟弟的。”
说罢,他便将自己继母娄氏如何塞了眼线,自己如何应对,又怎么设计了林舒语怀上他弟弟孩子的事情和盘托出。
直听的白术半响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才喃喃重复道:“竟是如此!你这家里,竟得用上上阵杀敌般的计谋了。”
“你信了我了?”谢槐钰听他这样说了,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术。
白术这时才觉得不好意思,他摘下头上的椎帽道:“是我误解了……你着实并非这样的人……”
“你跑的到快,我本想去追你,可你上了树就不见了。”谢槐钰有些揶揄的说道:“你分明没有睡着,却装成醉了的模样,还诓我亲你。”
听到谢槐钰这么说,白术脸上一热,眼神游移了两下,支支吾吾的道:“我没诓你,是你自己亲我的!”
“你说的极对,是我自己亲你的。”谢槐钰说着,突然速度很快的低下头,又亲了白术一下。
白术浑身僵硬,心里酥酥麻麻又觉得高兴。
今天一整日,他情绪一直大喜大悲,整个人都快要糊涂了。
谢槐钰亲完了,才有些责怪的说道:“你当初说要追求我,可只遇到这么点事情就跑了,也不来与我对峙。如果我要是不来找你,你当如何?”
白术听到这里,反倒觉得后怕,如若谢槐钰不来找他,他或许觉得这孩子的事情坐实了,就如此退缩了?
见白术不说话,谢槐钰眼神暗了暗,带着些许不满的捏住了他的下巴道:“你可听好了,这话我只说一次。谢家龙潭虎穴,往后如此般逢场作戏的事情必不会少。往后不管遇着什么,你只记住一点,只要你爱我,敬我,我谢槐钰必爱你,重你。你不负我,我必不会负你。你若是信我,我们便如以往一般,若是不信,也好早点了断,免得日后情伤更深。”
谢槐钰此话说得极认真,他双目中似含着水光,一闪一闪的,直直的盯着白术不放。
白术张了张嘴,谢槐钰的视线就落在他的嘴上,神情也绷紧了。
不知怎的,白术在那眼神中看出丝忐忑,他心里一热,突然就懂了。
原来谢槐钰看着如此自信,却也是惴惴不安的在等他的答案。
他既选了谢槐钰,就不应再疑他,谢槐钰信他,他也应同样信谢槐钰的。
于是白术点点头道:“我懂了,往后无论何种情况,我皆信你,信你一生。”
谢槐钰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两分欣喜,又想起什么般,弯下身子,抓起白术的脚道:“你鞋子也没穿就跑了,让我看看。”
白术一双脚丫子跑的黑漆漆的,脚底还流了血,也不知是哪里破了。
谢槐钰心疼了,让他随自己回去。谢家有些膏药,正好又请了大夫,可一并看了。
待白术上了马上,回谢家的路上,小树趁着谢槐钰不注意嗔怪的瞪了他几眼。
见白术脚破了,还摇着头感叹道:“要你不穿鞋就跑,还跑这么快!脚破成这样,一会儿上药疼死你。”
白术觉得好笑,便对小树说:“怎么,你心疼我了?”
小树听了脸一红道:“别自作多情,我是怕少爷心疼。真是个不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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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林舒语被安置到了西面的厢房里。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身粗布蓝裙子的丫鬟被带入房中,正是许久不见的绿萝。
“听说你是和林小哥儿一块儿来的。我们少爷特地吩咐了让你来服侍他,可得把人给伺候好了。”带路的小丫鬟对绿萝说完便走出房门。
绿萝看着这偌大的西厢房,房间宽阔敞亮,屋内摆设精致。还有些花花草草置于屋内,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