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已经知晓,且从中尝到了极乐的滋味,他便想看看谢槐钰也为自己情迷的神色。
白术心中有些委屈,只觉得两情相悦之时,此事便是水到渠成。哪有人还能如谢槐钰般忍着?
他心下一横,便主动欺身去亲了谢槐钰。
一手朝对方某处伸去,只轻轻覆上,便觉得那处陡然精神,如雨后的春笋般破土而出,茁壮生发。
白术心中一喜,便又亲的更用力些,学着往日里对方教导过自己的方法,用上多半技巧。
谢槐钰身上一僵,任白术亲了一会儿,直至克制不住溢出一声喘息,才突然用力抓住白术手腕,沉下脸道:“住手,不可再继续了!”
白术被他推开,一个不稳倒在床上。
谢槐钰兀自起身,向后走了几步,把窗打开。
被谢槐钰这般拒了,白术心里难过,半响没有说话。
谢槐钰缓了一会儿,才恢复平静。再回头见到白术坐在床边,哪里还有刚才的精神,反而眉眼低垂,神色落寞。
他心中也是一梗,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你莫难过,我自是爱你,重你,只是还不到时机。”
白术才点点头,勾了勾嘴角,只是神色中仍带着丝不解。
谢槐钰见了,知道此时若是不顺了对方的意愿,怕是也难解他心结,便只得摇摇头,不再思虑这事。
白术简单,不为着自己考量,他总不能也同对方一样。
白术不愿管的,他谢槐钰便要管。既已决定了要同他相守一生,自是也要替对方谋划周全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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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青和王木头拿到了文书之后,便是大宣登记备案过的正式夫夫了。
但依着村里的规矩,还得有接亲的仪式。得等到仪式一应办完,才算是真正的夫夫呢。
因着王木头的聘礼实在风光,他们两人要成亲的消息,便成了整个白塘村里最好的谈资。
左右秋收已过,现在大伙儿都闲得发慌。那些村妇啊、哥儿姑娘的,便在田间地头聚集在一起,反复的把陈冬青那日的风光说来说去。
说着说着,就难免会带到陈冬青的前夫。
每每这时,赵二便被人拿来同王木头比较一番。更有好事之人,特地到赵二和他娘老子家里去说。
直说的那赵二老娘忍无可忍,闭门不再见人,把来客都赶了出去。
“那田家的媳妇子,实在是欺人太甚!”赵大的媳妇呜呜哭诉道:“往日我同她还算有些情分。今日她竟然还特地把那陈哥儿的事情说与我听,还说如今陈哥儿发迹了。当初要是赵二不把人打跑,今日发财的便是我们家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田家媳妇和她婆婆一样,都是个幸灾乐祸的。”赵老太忿忿的拍桌说道:“那陈哥儿是个下不来蛋的母鸡,当初谁都不要的。那田婆子还让我早些把他给休了。如今他发了财,那些人便都转了话锋,巴上去了。赵二也是个没脑子的,媳妇教训教训就行了,哪有把自己儿子往死里打的,这下把人给打跑了,自己连个伺候的都没有了。”
赵老太这边抱怨着,赵老头和赵大心中也是不悦,苦着脸在一旁抽旱烟。
老子娘一家都过的不舒服,赵二本人就更是难捱。
他累死累活干了一年,收下的粮食被征了七成税,仅剩下三成余粮,也就够他一个人吃喝。
他往日里日子虽过得不好,但还有钱喝些小酒。
如今自己一个人起早贪黑,晚上回家,屋里冷冷清清,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了。
再看看这房子,过去陈冬青在的时候,还算收拾的干净整洁,现在已经四处胡乱堆放着垃圾,没处下脚了。
王木头给陈冬青下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