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的对公司的野心毫不遮掩, 她这些年的成功更增添了她的底气, 加上舒朗唯一血脉这一倚仗, 她再也不和家里“虚与委蛇”。
舒朗却寒心不已, 他才五十多岁, 舒晴就一副急着抢夺他家产的模样了,想夺家产也就算了,对他这个父亲还没有半点关心。
以往还能扮做嘴硬心软有点傲娇的女儿, 如今连戏也不做了,在家里不冷不热, 对着他只剩下例行公事, 对着叶卉, 那是直接当做了空气。
“你肯定不会继承集团, 她是认定了继承人只有她一个,所以使劲作, 伤你爸的心也不在意,以为集团必然会到她手里!”叶卉在电话里说, 然后又自己叹了一口气,“事实其实也是这样, 谁让她是你爸唯一的亲生女儿呢!”
“妈妈你别管他们之间的事, 我现在经济自由, 以后如果爸爸真的不在了, 我也能养你,我们不看她眼色过活,随便她怎么作, 只要别欺负到你头上就行。”
“我现在绝对不会理会她!……对了……”叶卉说得斩钉截铁,转而又带着点欣喜地说,“这两天你爸爸也灰心了,她当时说得那句‘这房子也有我妈的那一份’你爸其实早就记在心里了,他说想要搬出去,找个离你近一点的房子,我和他单独住。”
“是吗?那很好呀!”舒晚诗这回是真的为叶卉开心了。
叶卉说到这个心情也很好:“其实我们早就可以搬家了,是你爸恋旧,只觉得老房子住惯了不想费力气换,但是如今舒晴这样说,他就不打算再住了,说新买一个房子,用我们的共同财产,看谁还能说出话来!”
舒晚诗噗嗤笑了:“爸爸这是为你争一口气呢,妈妈!”
叶卉也笑了,继而认真说:“晚晚,舒晴做了太多恶事,但是妈妈还是没法全都怪到你爸爸头上,他这些年大半的时间不在家,要说最错的,其实是我!所以,妈妈没法迁怒你爸爸,他的的确确对我们很好……”
舒晚诗打断她:“妈妈你瞎想什么呢?你和爸爸唯一的错就是太相信舒晴,但是也是舒晴在你们面前扮演得好,谁会想到五岁的小姑娘就那么坏了呢?谁又能想到从小看长大的小女孩会恩将仇报?爸爸的确很好,我希望,没有舒晴,你们能继续恩恩爱爱地过日子!”
叶卉嗔了女儿一句,心里却想着,舒朗她不怪,但是舒晴的帐,她还是要算!她为了丈夫忍气吞声,舒晴真以为她是软包子随意揉捏了?
挂了电话,躺在她腿边的司徒霖一个翻身站起来,吐着舌头往舒晚诗身上扑。
舒晚诗咯咯笑着,推着小哈的大狗头:“不要闹!小哈!”
司徒霖却觉得自家的晚晚怎么那么好那么完美呢!要晚晚抱抱、亲亲、举高高!
做狗做惯了的司徒霖彻底没了羞耻心。
舒晚诗被小哈糊了一脸的口水。
好不容易压制住腻歪的小哈,舒晚诗怀里抱着大狗,心里却在盘算。就像叶卉说得,舒晴不把所有人看在眼里还下脚踩的原因不就是她是舒家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如果她不是了,她还能这么得意吗?哪怕让她有点危机感,她也不会这么肆意伤害自己的父亲。
舒晴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仗着父亲的宠爱,有恃无恐。哪怕她嘴里一直说着舒朗偏心,但是她其实心底明白,舒朗不会对她怎么样。
就连对叶卉和她也是这样,舒晴就是知道她们三人都不会对她怎么样。
司徒霖“嗷呜、嗷呜”叫:这有什么难,让你妈再生一个啊!生个儿子!儿子才是继承家族的第一选择!
舒晚诗听不懂司徒霖出的主意,她一巴掌糊住乱叫的小哈,脑子里转了很多个弯,殊途同归地想到了这个途径。
让妈妈叶卉再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