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与男子之间的事,朝廷不能鼓励。”感性完,皇帝立刻恢复了理性,“你与这个张蔚恒什么关系私下里怎么样朕可以不管,但是男子结合有违阴阳天合。你比谁都清楚,本朝人口是个大问题,男女结合繁衍子孙才是正道。”
柳洺当然知道这个,饭要一口一口吃,女人身上的枷锁还没除去,男男之事环境已经相对宽松,她当前怎么会将重心放在这?
皇帝确认柳洺没有争取男子名分的意图,放下了心,对于柳洺和张蔚恒之事放任自流了。
柳洺很庆幸,皇帝似乎在先帝时期见过太多惊世骇俗的荒唐,对她和张蔚恒的感情接受得比想象中还快。
走出御书房,皇帝的贴身内侍照旧把她一路送到宫门口,还递给她几张纸,是御医写下的药方和调养之法。
柳洺拱手感谢。
内侍连忙回礼,两人客气间,有人迎了上来。
是张蔚恒。
柳洺眼中没有惊讶,等到张蔚恒走到她身边时,牵住他的手:“等多久了?”
张蔚恒说:“我在车上看书,不久。”
内侍仔细打量这个“柳夫人”,目光瞥过两人交握的手,心中称奇面上不显,十分友善地与张蔚恒打了招呼,不打扰两人,先行告退了。
张蔚恒被柳洺牵住手那一刻,就知道两人不用再遮遮掩掩了,他几乎是瞬间反应,紧紧反握。
柳洺眼里带着笑:“回家吧。”
张蔚恒小心翼翼扶着她上马车,自己刚跳上马车就笑吟吟地说:“我有一个好消息。”
柳洺说:“我也有一个好消息。”
张蔚恒:“你的好消息我应该已经猜到了,但是你知道我的好消息是什么吗?”
两人无比自然的对话随着马车远去消散在宫门前,不几日便在官员之间传遍:柳洺真的喜好男色,还有了一个男人。
外人的眼光柳洺和张蔚恒都没有在乎,曾经他们共处一室连窗户都不敢开,一起同床要找尽借口,以后再也不用烦恼这些。
柳洺更高兴于张蔚恒的好消息。
他的小作坊终于找到扩大规模的途径了!
更加厉害的织布机还没研究出来,但是张蔚恒发现了一个新的工艺——针织。这是他的管事在各地招人的时候发现的新手艺,据说来源海外,由渔民家属最先开始编织。这个工艺说简单很简单,一根棉线几枚特制的针便可以,说难也难,因为花纹多样,入门容易精通难。
张蔚恒的商业嗅觉非常灵敏,立刻让底下的人把针织品送到京城亲自过目,当他发现这个工艺可以用不同丝线、棉线钩织出以假乱真的花卉、编织出温暖贴身的衣服……他立刻拍板,这门生意,必须做!不仅要做,而且要好好做!
于是寻找精通针织的手艺人、培养已签契的师傅研究新的花色、招收女工学习针织制作成品……江南的天工针织铺如火如荼。
柳洺听得眼睛发亮,万万想不到张蔚恒竟然能找到针织这个切入点,她看到了江南送来的针织成品,不知道是不是送给东家的东西工艺特别好,人工编织的衣服、假花、头饰全都十分精美,甚至有的比机器织出来还漂亮。
“这个线是不是也可以做点文章?”她提示张蔚恒,“比如十分保暖的兔毛羊毛,既然棉花能纺织成线,兔毛羊毛是不是也可以?”
张蔚恒激动地一拍掌:“你说的对!肯定可以!洺儿你真聪慧!”
柳洺睨他一眼:“少拍马屁!”举起手里一朵几乎能以假乱真的牡丹,她问,“需要我帮你送到皇上眼前吗?”
张蔚恒笑嘻嘻地握住她的手,将人拉进怀里坐着,调整了一下姿势,觉得心满意足后才开口:“不用,我已经想好了,下个月皇后寿诞,我让南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