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期待地看着他。
这是萧平第一次收到除了娘亲以外的人送他的礼物,心底不自主地触动了一下。
他先打开了那个圆盒子。这个盒子做得精致,盒面上是兰花图,花中君子栩栩如生,盒子的锁扣很是巧妙,他研究了一下才把盖子打开。
一盒白膏?
他仔细看了几眼,的确是一盒乳白色的膏状物,不明所以:“这是什么药?”
孟向文接过如玉霜手指轻轻刮了一点抹在他的手背上:“这是如玉霜,护手用的,听说南边的小公子们最爱用这一款,你试试,是不是特别滋润好用?”
萧平那只被抹了如玉霜的手僵硬了,缓缓低头看向手背上的白色软膏:“护手?”
孟向文见他不动,拉过他的手帮他抹开:“应该就是这么弄吧,你感受一下,有没有觉得手滋润一点?”
萧平抬眼,幽幽地盯着她:“你为什么送我这个。”
孟向文后知后觉地松开他的手,想摸摸鼻子,发现手上还有残留的如玉霜,顿时摸也不是放下也不是,谨慎地说:“你不是不开心吗,我就想送你个礼物。”
萧平不置可否,下巴点了点那个长方形的盒子,这次他一点期待都没有,直接问:“这又是什么?”孟向文连忙献宝似的打开:“这个你一定喜欢!”将里头的东西呈到他眼前。
萧平看过去,是一枝梅花簪。于他来说,这簪子款式太繁复,不像男人用的,更像是女子的发簪。
“‘梅花香自苦寒来’,梅是岁寒三友,迎风雪历苦寒,迎寒独自开,我觉得这个簪子特别适合你,所以就买下了。”
这一番话颇有彩虹屁的味道,萧平原本嫌弃簪子太过精致女气,听完默默伸手接过了。
孟向文又举着如玉霜:“这个真的不喜欢吗?我看你手上有不少伤疤,可惜那么好看的手了,试试看这个玉膏,说不定能改善一些呢。”
萧平:“我又不是女人,怕什么伤疤。”
孟向文不赞同地摇头:“首先你现在在大庆,我们庆国女人才是不讲究肤无瑕疵,男人都注重保养;其次我不太明白,身上有伤疤,用药去除,这和你是哪国的男人有关系吗?”萧平张了张嘴,依旧对此很是抗拒。他还记得双江县那些郎君们围着他说的话,那些人保养是为了迎合女人的欢心,士为悦己者容,他总觉得搞这些东西有这方面的嫌疑,心底别扭,越发不愿意。
孟向文也不勉强,把盒子塞进他手里:“反正你收着吧,以后想用了就用。”
萧平:……
送礼过后,萧平的心情终于好了很多,晚膳时,气氛不再那么沉闷,三人一边吃荪河县的特色美食,一边聊天说笑,十分快活。
晚上睡觉前,洗砚一边帮孟向文铺床,一边感叹:“小姐你可真聪明,果然没有送礼搞不定的男人,一个礼物搞不定,就两个,连阴沉沉的萧公子也不能免俗。”
孟向文坐在一边剪烛花,听了吓唬她:“你把这话去萧平面前说说。”
洗砚手里的被子掉落:“小姐,大半夜的您可别说恐怖故事,小的胆子小。”
竟然把萧平当成了恐怖故事,孟向文被逗得哈哈大笑,全然忘了当初自己对萧平的观感有过之无不及,同样看他如洪水猛兽。
第二天,孟向文带着萧平去了附近一座桃山,她和山的主人谈好了,付了一定的银子,主人任由她们在山上看景摘桃子。
出门还有说有笑,时不时捉弄孟向文的萧平在上了山后又缓缓情绪下降,越来越沉默寡言。
孟向文起初只顾着玩耍没注意到他,和洗砚两人跑到半山腰摘了一颗“双生”桃子想给萧平看,一扭身,却看到他没跟上来,独自一人站在一棵桃树下抬头望着树上的桃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