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他们很快安顿下来。
周一放学后, 秦瑟依照着和老师约定，去了办公楼上蒋老师制作室。
今天研究生们并不像上一次到那么齐。毕竟是晚饭时间, 大家都急着去吃饭, 就算有活儿没做完，也打算等到了饭后再过来继续。
秦瑟到时候, 只有吴凡阳、李一波和另外一个女生在。
蒋老师在。
她正认真地指点着学生们。旁边桌子上, 放着饭盒里，饭菜只吃了一部分，还剩下大半。
很显然，只要学生有疑问，她就不打算离开。甚至于边吃边指导学生，唯恐因为晚饭而耽误了教导时间。
看到秦瑟过来，蒋爱中很高兴。
“瑟瑟啊。你过来。”蒋爱中把她叫到了放着饭盒桌子旁, 从桌上一个公文包里拿出那本书：“隔壁我办公室没人。你去那里看会儿吧。”
李一波和另外一个女研究生见到这个情形, 也没多想什么。
毕竟蒋老师人品他们都知道, 也都信得过。
他们相信，教授学生时候从来不藏私。这个小师妹拿着书，八成是老师特意找来适合那个小师妹。他们都研究生了, 比小师门懂得知识多太多。
老师没给他们，应该就是用不着。
只有吴凡阳，忍不住开口问：“蒋老师, 秦瑟拿是什么？”
蒋爱中做人一向磊落。
她自问对每个学生都不差, 该讲知识点都提到了。学生们有疑问, 她都一一地认真回答了。
所以, 就连偏心某个学生也是光明正大地偏心着。
当初秦瑟在她这里做设计时候，她喜欢这个聪慧努力女孩子，对秦瑟格外细心，不论什么都讲解得十分详细清楚。
有时候秦瑟自己没有提到问题，她发现了，都会主动过去和秦瑟说。
再譬如现在。
听到吴凡阳问了这个问题，蒋爱中也非常坦荡地说：“我给了她一本原版书让她看。平时多琢磨琢磨，提升一下。”
吴凡阳淡笑：“老师，你都没给我们看过。”
“那个原版书有点艰涩，并不好懂。她英文水平极高，能够应付得来。你不见得能行。”蒋爱中略做解释：“而且，那里面一些知识点，该和你们说，我都和你们说了。至于其他没提东西，你基本上用不着。”
蒋爱中说是实话。
她读过那本书后，把里面知识归纳总结后，有需要在和研究生讲课时都点到过。
秦瑟还是大二学生，根本不可能每次都跟着来上研究生课程。所以她让秦瑟自己去读去理解。
再者，蒋爱中也有一点点自己私心在。
那本原版书非常珍贵，越少人去看，越能保存完好。
秦瑟是个非常爱惜书本姑娘，她放心给秦瑟看。也相信，即便秦瑟看完了，那本书也和之前能够保持得一模一样。
但是其他学生就不一定像这个孩子这么爱惜书本了。
蒋爱中自问说得是实话，所以和吴凡阳说了这么几句后，就去了其他学生跟前，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解惑。
吴凡阳见蒋爱中离开得那么快，却觉得她是有所隐瞒，在刻意逃避回答。回头望着她身影时，他眼神就颇为不善。
李一波挺喜欢秦瑟这个小师妹。
他知道蒋老师为人不错，同时也觉得，蒋老师偏心秦瑟是情有可原。
虽然他不太多管闲事，看到吴凡阳那眼神后，却也忍不住用手肘捣了捣吴凡阳：“你想什么呢？别停下，继续做手头事情。”
“你说。”吴凡阳慢慢地说：“我爸事情会不会影响到老师们对我看法？”
他这句话说得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