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生,你叫复生。”
“阿芜,我叫阿芜。”
阿芜有些怀念复生剃秃的脑袋的触感,忍不住又摸了好几下。
一晚上的时间,那种发茬微刺的感觉越发明显了,就跟大人的胡茬一样。
阿芜的手心痒痒的,忍不住笑了几声。
不过她没有忘记自己最重要的任务,指着复生,一遍遍重复他的名字,又指着自己,一遍遍重复自己的名字。
怕复生一时间没办法理解,阿芜的语调极慢,一字一句,拖着长长的音调。
在重复了几遍后,聪颖的谢复生隐约理解了阿芜的意思。
他依旧听不懂阿芜的话,可明白了某种奇怪的音调或许就代表着他们各自的称呼。
当秃毛母兽喊出“复生”这个音调的时候,就意味着对方在喊他,而“阿芜”,自然是秃毛母兽的代称。
谢复生对自己的名字没有想法,但是觉得阿芜这个名字好听极了。
阿芜,啊呜,嗷呜,原来他以前每一声喊叫,都是对对方的思念啊。
谢复生直接忽略了山上很多野兽的吼声大多如此,只觉得这就是他俩命中注定的缘分。
“啊呜,啊呜。”
小狼崽一个狼扑,将原本半蹲着的阿芜扑倒,好在身下有床褥垫着,阿芜也没有摔疼。
他亲热的扑在阿芜身上,一边啊呜啊呜叫着,一边使劲用自己的脑袋供着阿芜的肚子和咯吱窝,生动形象诠释了犬科的撒娇姿势大全。
“阿芜好像很开心。”
徐春秀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女儿因为怕痒,咯咯咯笑个不停的样子,没舍得破坏这个画面,蹑手蹑脚绕过这两个孩子,走进灶房,对着正在生火的丈夫说道。
“以后,阿芜会一直这样开心。”
谢长征往屋子里张望了一眼,此时两个孩子都瘦瘦小小的,他完全生不出其他想法,只觉得两个孩子都可爱极了,让围观的人都不由会心一笑。
因为昨天晚上剩下的米饭大半被复生吃了,所以除了将剩下的一些米饭熬粥外,徐春秀又蒸了一些红薯。
红星公社的田地好,种出来的红薯又甜又糯,村里人喜欢将红薯蒸熟后将红薯泥摊成薄薄的圆饼,晒干后,口感香甜又有嚼劲,村里的孩子喜欢拿薯干当零嘴,就连没牙的老人,也喜欢满满抿着红薯干,往往巴掌大的薯干,能让大人孩子消磨一天的空闲时光。
阿芜手把手教复生怎么剥红薯皮,他的模仿能力极强,虽然期间浪费了不少红薯肉,可也算将红薯皮给剥干净了。
“啊呜——”
纠结了一秒,小狼崽将剥出来的红薯分给了阿芜一大半。
他还记得眼前的秃毛母兽喜欢抢食,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伴侣,他要在自家母老虎动手之前主动供上自己的食物。
“复生真好。”
阿芜开心地接过那半个红薯,举到父母面前,得意地显摆了一下复生对她这个姐姐的偏心,然后又将自己那一个红薯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放到复生的手里。
明明两个人吃的还是一个红薯,可其中的滋味截然不同了。
徐春秀和谢长征相视对笑,复生的到来真的是一件好事,只是半天的时间,阿芜就变得活泼了许多。
复生脚踝上的绳索依旧没有解开,只是他能够活动的范围大了许多,他是个善于模仿的孩子,先是学着阿芜等人的模样坐在椅子上,然后学着端碗拿筷子。
托他有段时间模仿猴子以及其他动物的福,学习这些动作时并不怎么难,在摔了几次筷子和碗后,总算将这几个动作学的像模像样了。
只是他使用筷子的动作并不怎么熟练,并不能夹起咸菜,只是个样子货,可是他有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