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姑苏小曲,唱的便是姑苏丽人行,姑苏之地,人人会唱。公子,我便是姑苏人士。”
她第一次与他说起自己的出身,说了后忽觉得失言,因想到自己曾跟他说过自己曾经是贵女过。自己说了自己是姑苏人,他若有心去姑苏查探,查出她是哄骗他的可如何是好?
不,范翕喝醉了。他醒了后不会记得的。
心思辗转,玉纤阿面颊微微红了,她反省自己的随意。但她侧脸,看到范翕用一种古怪的、发亮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玉纤阿唯恐他察觉自己话里的漏洞,她不安地问:“怎么了?我是否哪里有不妥?”
公子翕道:“不。”
他说:“我只是突然知道了原来这个我一直会唱的小曲儿,是姑苏小曲。原来我是姑苏人士。”
他略微怅然。
玉纤阿心想,莫非这曲儿是他母亲教他的,只他不知这是姑苏语?姑苏便在吴地,吴地都城梅里,离姑苏实则不算远……范翕竟不知道。
有点儿奇怪。
不过玉纤阿不问那么多。她只笑了笑,柔声:“原来我与公子是半个同乡人呀。”
她放置身侧的手,被公子温热的手握住。
玉纤阿被他轻轻勾肩,侧过身看他。
他目光紧盯着她,眼中光闪烁,极为明亮。他是玉一般的郎君,此时的眼神却幽暗如夜,与寻常印象不符。他只是用目光盯着玉纤阿,玉纤阿便觉得心胸气短,微有些不自在。
她目不转睛。
看他喃声:“玉女,你怎这样好呢?”
生得美丽,让他忍不住一眼又一眼地看向她;性情柔和,不会与他矫情动气;人又聪敏,在吴宫她都不会被人欺负;眼下,还帮他解开了他母亲的身世之谜。
范翕身子轻轻颤抖,握着她肌肤柔嫩的手,不住摩挲。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觉得她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哪哪都好,哪哪都让他舒心。就好似上天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美人,特意造了这样的美人,等着他来。
玉纤阿怔住,不解他为何这样说。
范翕俊容微红,缓缓向她倾身而来。
玉纤阿肩膀略微绷起。
他的视线低垂,鼻息忽有些乱,玄玉眸子盯着她粉红色的唇瓣。
玉纤阿身子绷得更紧,她看出气氛良好,他想亲她了。
范翕轻轻一叹,闭上眼,贴向他一直向往的朱唇。他早就想这样做了……当日第一次见她,他就想这样了。
玉纤阿上身向后微微退。
他一点点向前;
她一点点不动声色地退。
范翕满腔柔意爱意,只想一亲芳泽。他以为自己暗示明显,但他闭目倾了半天身,仍然没有碰到佳人一下。范翕睁开眼,愕然见玉纤阿上半身后仰得厉害。他前进一分,她便退一分。亏得她习过舞,腰肢柔软异常,不然就她这样不断地向后折腰,腰非要断了不可。
范翕:“……”
玉纤阿眨眨眼,一派天真单纯,问他:“公子一直向我倾身是何意?”
范翕:“……”
女郎用这样无辜的眼神看他,显得他如饿狼般饥渴卑鄙一样。
他低声:“你觉得我这是何意?”
他心里发冷,想她总是这样!总是拒绝他!
他想她就是在玩弄他!待他杀了……
说罢,范翕不再动作,而是抽身离去。玉纤阿却太懂得他在想什么,他抽身时,她又伸手拦住了他。范翕垂目看去,玉纤阿仰脸。她面腮染血,红得近乎发烫。她眼睛又水洗一般清亮,咬着唇对他小声说了句话。
范翕眉轻轻一扬。
因她说:“公子,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