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见过。”
夜翼:“真遗憾那时候我不在现场。所以,那个旧日法庭的所有成员都是城市意志?哇,那些政客有得头疼了,他们看起来可不像是不打算遵守法律的样子。不过我好像没有在之前的演出里看到哥谭?还是他们剪辑掉了?那天哥谭出了什么事吗?我现在觉得血腥玛丽打断我的腿就是为了这个——那天我只能缠着纱布在公寓里看电视。”
“哥谭意志不属于旧日法庭,”蝙蝠侠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你应该继续休养。”
“谢了,不过没有那个必要,这点伤势对我们来说算什么吗?”夜翼回了句,突然反应过来,“等一下,哥谭不属于那个组织?!”
夜翼:“???”
都是犯罪之都,为什么布鲁德海文肆无忌惮得像个超级罪犯,一见面就把他吊了起来,哥谭居然是个沉静寡言的性格,连之前的登台演出都没有参与???
夜翼忽然间感觉这个世界对他很不公平。
或许是想得太入神,又或许是他小腿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他一时之间没有踩稳,从高楼的边缘摔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夜翼抬起钩索枪,正要开枪射出钩索,后颈忽然一紧。
伞柄勾住紧身衣的布料,轻松地将一百多磅的青年提了起来,放在天台上。
夜翼被拎猫一样拎上来,还没落地,便条件反射地调整好了战斗姿态,就地一滚,才抬起头望去。
雨伞“啪”地撑开,遮住了从天而降的大雨。
伶仃的黑衣女郎伫立在天台边缘,狭窄的边缘甚至不够双脚并排落下,漆黑的裙摆在风雨中飘摇,她略略低头,宽大而怪异的宽檐帽遮住了她的面孔,只露出尖尖的下颌。
她把夜翼放下,却没有再看他,而是注视着在对面落下的蝙蝠侠,身周徘徊的冰寒湿气越发明显。
[你还是没有离开哥谭。]雨中女郎写道。
突然冒出一个陌生人,开口就想把布鲁斯驱逐出哥谭,夜翼当然不可能一言不发。
“无意冒犯,女士,不过这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他问,“我想这个国家没有谁有权利将一位居民驱逐出他所居住的城市……”
听到他的话,雨中女郎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这座城市本身有没有这个资格?]
夜翼:“……”
夜翼:“???”
刚刚还在说哥谭意志,现在哥谭意志就出现了,而且开口就想赶布鲁斯走,这哪里是不搞事,根本是一搞就搞个大的,可以的。
这么一比较,布鲁德海文简直是善解人意的小天使。
面对哥谭的驱逐令,蝙蝠侠没有动,雨水砸在他的身上,顺着披风滑落,仿佛他是一尊冰冷的黑铁雕像。
不久前,依旧是这样的雨夜,哥谭意志的化身就像这样站在他面前,用雨伞指着他,说,滚出我的哥谭。
直到现在,布鲁斯依旧清晰地记得那天的所有细节,记得他内心翻腾的无尽情绪。
这么多年来,布鲁斯经历了数不尽的战斗,他的对手嘲笑他的坚持,毁灭他的挚爱,夺走他的……孩子,他们想要从根本摧毁他的意志,他一次次坠入黑暗,又从黑暗里爬起来,可最终,他发誓守护的城市本身却否定了他的存在。
换成任何人,恐怕都会认为没有再坚持的必要了。
那场对话最终以雨中女郎的离去结束,那并不是一个疑问句,哥谭意志并没有倾听的意思,也不想知道他的回答,她的态度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足以打消任何侥幸。
但布鲁斯不这么想。
一个个失眠的夜晚里,布鲁斯无数次思索他的答案。
他守护的城市并不认可他的理念,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