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所有心思,沉默的望着前方。
娑罗收回自己的视线,他的目力极佳,看见了不远处密林里鬼影重重的异虫身影和偶尔闪过寒光的冷刃,那是异虫极为喜欢的作战兵器,用尽异虫全部力气抛掷的时候,可以将雌虫的虫翼穿透成薄纸。
娑罗脚步一顿,不着痕迹的朝偏西南方向疾奔。
那里也许有一线生机。
背上的雄虫呼吸淡淡的,透着暖意,娑罗垂下眼眸,有点贪婪的享受着。
如果这次活着回来,就跟小可爱生崽子,娑罗在生死危机关头,脑海里居然想的是这件荒诞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如果死了呢?娑罗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的高崖赤壁,脑海里回想了一下雄虫的一贯作风,觉得这个小混蛋忘记自己的可能性更大,哪怕自己是他的都一个雌虫,可是雄虫身边本来就不缺雌虫啊……
娑罗没忍住拿过雄虫的手,低头咬了一口,觉得自己心里酸酸的,虽然刚刚是骗这个小混蛋的。
所以,千万不能死啊……
雌虫停止脚步,正面对着一望无际的荒凉,他的身后是著名的死亡之崖,经年不散的灰雾笼罩着一切,飘飘散散,凝成实质,像是灰色的云床,谁也不知道底下究竟是什么,只知道所有意外掉落山崖的雌虫无一例外,从没有活着回来过,
周洛疑惑的看向突然不动的雌虫:“怎么了。”
等看见异虫黑压压的包围他们的时候,忍不住暴躁的骂了一句,这群深井冰异虫能不能放过他。
娑罗将雄虫背好,看着脸上仍挂彩的阿耳忒弥斯,心里想着,昨晚就应该宰了他才对。
眼神却是盯着阿耳忒弥斯旁边的一个异虫,他在他的身上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恐怖又衰老。
那个身穿黑袍的异虫十分高大,哪怕就是在一众人高马大的异虫中,也十分惹人瞩目,他高高站立,脸带着繁复的花纹艳彩面具,和他的气质完全不符,他的背脊有点微微弯曲,露出来的手腕手背隐约可见灰色的纹路,修长的手掌支着一根黑木,有灰气萦绕其中。
娑罗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背上的雄虫。
周洛皱起眉头,厌恶的看着对面的异虫。
有风声吹过山崖,异虫黑压压的靠近,周洛忍不住担心起来,他低下头,对着娑罗耳语:“放我下来吧。”他感觉这次胜算不大。
娑罗摇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
他的小可爱不知道落在异虫手中会有什么后果,无休止的交合和囚禁会让一向喜欢自由的他生不如死的。
周洛眉头皱的更深了,黑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忧虑,怎么办?
“娑罗,放下雄体,你可以走了。”最前方的异虫突然说话了,嗓音苍老犹如垂暮老人。
娑罗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没有说话,只能看见露出来的半只眼睛闪着嗜血的光芒。
“小娑罗。”异虫咳嗽了一声,声音越发轻飘飘:“你以前可是非常聪明的,这次可不要让我失望。”
娑罗眸光一闪,这个异虫难不成就是异虫首领“暴君。”他居然还在位,他的年纪不是很大了吗?
异虫首领突然上前几步,步伐缓慢,声音沧桑带着笑意,他仿佛可以看穿娑罗的想法:“我还没死,为什么要退位,族里的小家伙这些年都不太长进,只能由我来教养他们了。”
周洛敏锐的察觉到他身后的异虫们都颤动了一下。
他很可怕?周洛猜测道。
娑罗定了定心神,黑色指尖暴涨,这个异虫暴君在他小时就听说过了,他做的事情可是说可以让所有的虫族都有所耳闻,是个名副其实的暴君,生性残虐无比,嗜杀施虐,完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