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他们那个厂房的直接领导人,是个主任级别的职务。
这让他非常的享受。
反正,晩晚是很不明白。
或许是她的境界还太低了。
……
“晩晚,你穿上这个,我看你鼻子都冻红了。”萧伦达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想要给晩晚披上。又说,“我刚从外公那里回来,就想在这走走,领略一下下河村的风光,就看到你过来了。”
晩晚并没有接受他爱的温暖,虽然穿上他的衣服能暖和,但她不想。
而且,她身上穿了很多衣服,脸被风吹得有点儿通红,但身子却是暖和的。要想不被风吹冻,只有一个办法可解,那就是回屋。
但是她要去山脚下。
她一早起来,就听说程骁去了山脚下,听说他们在那边有一块自留地,程骁在那里种了点儿东西。
他早早地就过去了,想把自留地上的东西给收了,再翻翻土,打算种地儿土豆玉米等粗粮啥的,到时候粮食也不用那么紧张。
现在程骁已经十五岁了,已经长成半大小伙子了,再不是以前那个小男孩,想要帮娘多干点儿活,也嫌自己力气不够。为了口吃的,他需要比别人付出更多。
现在的他去生产队里干活,都可以当成人使唤了,可以满工分用了。
这应该也是程母最大的欣慰了。
程母现在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两年前落下的病根,还是以前落下的。总是会咳嗽,有时候咳起来就会没完没了的咳。
这也是程骁一直没有去县中学上学的原因,程母的身体实在太差了,他实在放心不下。试过很多种方式了,连石老先生都没有办法。
石老先生说病好治,心病难治。
程母心里有心病,也不是现在才得,更不是两年前得的,那是很早的时候就落下的病根,只是程母一直都挺着而已。
但是她不愿意说出她的心事,逼也没有用,最后只能够作罢。
只有萧老先生第一次看到程母的时候,只觉得她有点儿面熟,但面熟在哪里,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那是在那场运动结束的时候,下河村解除了对他的控制,他才能够在村子里自由活动,去程家看望程母的时候,这才看到的。
此时的程母已经病态尽现,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消瘦得有点儿可怕了,再也不复以前的美貌,只隐约还能够看得出来她那美丽的底子。
如今家里的一切重担,已经全部压在了程骁的身上。
程骁一个人去了地头干活,那么冷的天,让晩晚很不放心。
晩晚一听说这事,就想着给程骁和程母送点儿什么,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她从家里出来,想过河去山脚下找程骁。
“晩晚,你这是要去哪里?”萧伦达跟在她后面问她。
晩晚说:“萧伦达,你回去陪你外公吧,他一个人挺可怜的。以前还有石老先生陪着他,现在他就只剩下了李教授这个老友了,你应该回去陪他的。”
萧伦达说:“我陪着他呢,正好出来散心,这不是遇到你了吗?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走,我陪你吧。”
晩晚摇头:“不用了,这里是下河村,都是熟人,我又不会走丢,不需要你陪,你还是回去陪萧爷爷吧。”
她从他身边经过,就要走上桥头。
好久都没有在乡下过年了,这是他们自从回到县城之后,第一次回来过年。
主要也是因为爹说乡下过年热闹,县城里总是有点儿冷冰冰的。乡下大家聚在一起,还有很多的民俗活动。
这些城里是没有的,而且他们在县城里过春节,也过腻了。
晩晚自然是很喜欢回乡下的,因为乡下有很多她的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