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大小姐不仅是人瞎,这脸皮也是一等一的厚。”丁酉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也是,富家大小姐不就是喜欢在我这等穷小子身上发那多余的善心?”
“你喜欢我。”
秦猫第三次重复,语气一次比一次肯定,不等丁酉反驳,秦猫语速极快的陈述。
“你平日里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
“就算你看不起我,你也只会冷冰冰的拒绝我。”
“你喜欢我,所以才用难听的话贬低我。”
“你与其是在骂我,不如是在说服你自己,说服你讨厌我。”
“你不是什么脏的臭的东西,你是丁酉。”
“可是,丁酉,我明明懂这些,我这里还是会被你的话伤的很疼。”
秦猫脸色发白直视着丁酉的双眼,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口。
眼眶里的泪在灯光下点点发亮,一滴泪顺着睫毛的眨动滑到腮边。
“你也不用再说服你自己了,我明天就回城里了,这里是伤药,你回头记得换药,不然天热容易感染。”秦猫拭去腮边的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再见,丁酉。”
提起吹灭的煤油灯,秦猫拿着盆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白雪还以为小姐姐还会回来,等了半天不见人回来,急得跑出门口嗷呜嗷呜叫,又咬着发呆的丁酉的裤腿向旁边拖,那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你跟我来。
丁酉艰难的起身,只要一动,他都能听到自己全身的骨头‘咔咔’响,随着白雪的咬拉来到了靠着墙角被茅草盖着的东西处,扒开茅草,里面是个布袋,抽开袋绳,就闻到一股麦子独有的香气。
靠着墙壁缓缓曲腿坐下,抱起白雪,脸埋在白雪柔软的小身子上,不一会,白雪的毛就变得湿淋淋的一片。
“白雪,我,就是个混蛋……”
“她那么好,我怎么能这么伤害她。”
“她是天上高高挂着的云,我是地上人人脚下的泥。”
“我连你都护不住,如何护她?”
“这样也好……也好……”
“可白雪,我的心怎么也这么疼?”
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应他的也只有狗子的呜呜声。
回到家的秦猫发现家里人还在餐桌上聊天喝酒,没人发现她出去过。
洗漱后,秦猫坐在床上给掐的红红的大腿根涂药,心里恨恨的想,幸亏她前世看的言情小说多,这些虐恋情深梗早已熟透于心,要不然不就被丁酉的这番话伤透了心?估计他现在心里也不好受吧?
哼!谁让他先讲那些难听的话的,为了演技逼真点,她还把自己掐出眼泪了呢!
强忍着不让自己去心疼丁酉,秦猫打开高中课本,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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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村里某户人家的炕上,一个女人睁开了眼睛,借着月光看清眼前是布满了蜘蛛网的屋顶,屋里散发出难闻的霉味,而自己正睡在地上铺着的茅草堆上。
肚子饿的叽里咕噜响,多年的贵妇人生活早已让她忘记了饥饿的感觉。
凭空变出一块蛋糕,三两口的吞下去,尽管她想保持仪态细嚼慢咽,但她此时的身体不允许。
连着吃了四块蛋糕,那种看到食物喉咙里好像能伸出爪子的饥饿感才终于被缓解。
慢腾腾的喝着一瓶牛奶,感受着身体里的年轻活力,她得意的笑了起来。
老天果然待她不薄,又让她重生了。
17年前,c城里同一个病房有两个待产的产妇,一个是纺织厂里的女工,一个是朝阳村的农妇。
两个人,一个天天吃着细米白面的病号饭,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