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最近,位置最佳的贵宾席,听沈倾的声音。
他闭着眼,听沈倾讲述他的打算,虽然准备从笔者身份入手,却不是只两个人就能完成,需要更多的人手去打听,工作量绝不会小。
沈倾的声音越来越轻,庄越感觉他温暖的指肚在眼皮上轻触,声音很轻的道:“困了?”
庄越睁眼,眼睫毛在沈倾的指肚上蹭过,那微痒的感觉,直接搔在沈倾的心上。
“没,我在想事情。”谈起正事,庄越终于正经起来,坐起身胳膊撑着地,一腿曲着,一腿半盘着。
他说:“笔者在书中所写,他对那个仙门也了解不多,当时只是路过,恰好遇上这桩灭门惨案,事后也没有逗留。我想,他知道的,应该都记录在书中了,在寻找他亲友调查消息,也不是行不通。只不过,我觉得广派人手去找,有些得不偿失。”
这会儿各地正在鬼物作祟,各仙门之中的人,稍微能干些的都去充当救火队员,抽调这部分人手,不合适。
可若要换成更基层的修仙者,这些人没有经验,效率恐怕会十分的低下,只徒劳的浪费时间罢了。
这部分确实不是沈倾所擅长的,他不是听不进去意见的人,“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与其我们大海捞针,去找那个未必还在世的笔者,不如我们亲自去现场再看一看。人不好找,可那个覆灭的仙门,就在那啊。”
庄越说着,颇有几分骄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若论调查仙门遗址,再没有比我们上善若水更擅长的了!”
灭门仙门是受害人,黑色粉末就是嫌疑人遗留的线索跟证据。调查案件,还有什么能比重返案发第一现场,提供更多线索呢?
这可是现代刑侦节目跟电视剧,破案的不二法门。
看他嘚瑟的小模样,沈倾的眼睛亮了亮,失笑道:“这倒是我舍近求远了。”
“嘿嘿。”庄越就跟被夸了一般,得意又不好意思地用手指蹭蹭鼻尖,“不过呢,你说从笔者跟他的亲友入手,也是个办法,只是在这个打听的人选上,要做做文章。”
庄越舔了舔嘴唇,语气越发兴奋,“这人不仅身份要拿的出手,修为还不能低,见得多,还得人脉广。你说,白奉皆,白师叔怎么样?”
正羲宗坐落的城市,地形十分有趣,因宗门在中央被护城河围绕,好似个一环一样,整个城区是绕着正羲宗来修建的。
老酒坊在城中屹立多年不倒,正是因为主打的绿竹酒,不仅百姓们爱喝,正羲宗每年也会定期批量采购新酿。
尤其酒头上了年岁后,亲手做的绿竹酒越来越少,没有几分面子,很难从这个老头手里把新酒抠出来。
这年的这一批,被白奉皆抢了头茬,剩下的又被沈倾派来的秦岭包圆,其他晚一步的人,只能扼腕叹息。
俞开玠说想要见见徒弟的朋友,沈倾就以给师父送酒的名义,携着庄越一块去了。
局面搞得跟品酒似的,气氛轻松愉快,俞开玠更是没什么架子,一点也不像是修仙界顶级仙门的掌门,反倒是像个亲切的长辈一样。
俞开玠真的给庄越准备了见面礼,还是挺贵重的那种,接过来的时候,庄越的手都在抖。
见沈闻崇的时候,他还能自在,因为那个时候,他跟沈倾的关系还没有改变。只用保持着面对长辈的尊敬和礼貌就行,他心里的紧张,更多是为朋友家强势大家长的威严而敬畏。
这回心态就不一样了,庄越那叫一个心虚和尴尬。俞开玠严厉些还好,偏偏这么慈和可亲,让庄越内心满是拐走对方宝贝徒弟的罪恶感和歉疚感。
不自觉的矮一头,气势上率先就怂了。
见他战战兢兢,坐都只敢半个屁股侧坐在椅子上,俞开